她有些无奈：“这平日睡觉我也是这样，你还没习惯？”
杨景安轻咳一声：“我只是一时惊诧罢了。”
说着他又蹙眉：“地上凉，你又脱了外裳，快些进去。”
苏锦锦刚要进，又被他制止：“阿锦去那边，这边撒多了的我来。”
她看着那撒了大半药材的一边，有些欲言又止，但终是没有多说，乖乖去了另一边。
温热的温泉水一下子将她包裹，她也没走，就在边沿处趴着。
杨景安重新蹲下帮她放着药材，这一蹲下，就难免瞥到那贴合在她曲线上的衣裳。
他移开目光问：“阿锦觉着如何？”
苏锦锦点了点头：“这地方不错，你若是早些说，之前你受伤时就能来这泡泡，对恢复气力有好处。”
杨景安解释道：“那时屏风尚未造好，我想等阿锦一同来。”
苏锦锦看着他那认真放药材的神情，不由心绪微动，目光也一直追随着他。
她的视线如有实质，杨景安放好木盘后，仍能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只能转过身，催促道：“阿锦，进去些。”
苏锦锦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也要宽衣入水，不想她看到罢了。
但她却故意问：“怎么了？我在这泡不也一样吗？”
“阿锦……”
杨景安无奈地唤着她名字，她低笑一声，还是转身往里面游去。
杨景安看着那水波被她划开，波光之下，是随她游曳而**漾开的白色衣衫。
他眸色渐深，终是勉强收回目光，走到看不到她的地方，才宽衣解裳。
然而他将衣裳褪下后，一回身，就对上那熟悉的亮晶晶的目光。
“阿锦……”
苏锦锦嘿嘿一笑，从水下站了起来。
她刚刚确实在偷看，谁让这屏风下有空隙，没完全浸没在水中呢。
所以她就半潜在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从缝隙里偷看他。
屏风那边传来水波**漾的声音，她知道是他下水了，她感觉到水在往她这边波**，她清楚，这是他在向她走近。
不止这些，光是眼前这屏风上那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的身影，就昭示着是他在靠近。
低沉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阿锦刚刚在偷看什么？”
经过热气的蒸腾，这声音仿佛沾染了湿度，她总觉得有几许粘稠。
她轻咳一声：“我是医者，有什么不能看的？”
水波**漾，是杨景安又靠近了些。
他的手也随之探了过来，捉住了她的手。
温泉水本就热度偏高，但他的手，似乎比这水更加烫人。
她的指尖被他攥着，又被他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带着按在了他下腹的伤疤之处。
隔着热雾和屏风，他的声音带着哑意：“这样……阿锦还要说自己是医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