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锦直接反握住他的手,故意用力地擦了下他的手腕,待听到那‘嘶’的一声后,她才松手问:“你说你好端端的,干嘛要用绳子把自己给绑起来?”
杨景安深吸口气,无奈道:“那药性之猛,阿锦不是不清楚,我是怕我会做出些不该做的事。”
苏锦锦拿过药瓶:“伸手。”
待他乖乖地将手伸到她面前后,她才轻叹口气给他上药。
杨景安看着她那般仔细又慎重的模样,不由低声说:“不过是擦伤罢了,阿锦何至于如此。”
苏锦锦直接就递了他个眼刀子:“你出了一身汗,待会儿总要沐浴梳洗一番,这伤处不好沾水。”
杨景安眸中神色更是柔了不少,他看着她道:“阿锦总是将我放在心上,我的一点小伤,阿锦也总是一直记得,反倒是你自己,每次忙起来连吃饭都会忘记。”
苏锦锦虽然手下动作不停,但却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其实他所说的又何尝不是她想说的呢?明明他比她还要不将自身放在心上一些。
杨景安触及到她的目光,凑得离她近了些,低声问道:“我记得我之前明明让阿锦将我放到偏屋去,为何你却不听?”
苏锦锦没好气地道:“我可是医者,你想要解这药,没我能行吗?再说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九公主那药,药性有多烈?若是没有我,你是撑不下去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杨景安连忙道:“不是,我怎会不信阿锦,正是因为我知道那药性烈,所以才不想你在。阿锦,我是怕我会控制不住。”
苏锦锦横他一眼,故意打趣道:“你放心,要是你真敢做些什么,我就拿大棒子把你打晕,然后再给你解药。”
杨景安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但仍是故意煞有介事地扫了眼屋内说:“那看来为了以防万一,以后得在床旁放个木棍才行。”
苏锦锦故意手上用了些力,给他绑得重了些:“就你胡说!”
杨景安笑着任由她撒气,待她弄好后,才伸长手,将她满满地揽入了怀中。
如今他也知道他的那些反应和药无关,不过是他自己想要同她贴近些罢了。
他也不是那等非要苦着自己的人,只要在不伤害他的阿锦的前提下,他自然是放任自己做想做的事。
而如今他能如此清醒地将她揽在怀里,实是一件再畅快不过的事了。
他又不免垂首担忧地看着她问:“阿锦,这药性既如此猛烈,你当真没事吗?”
他想到他之前那般难受,就难免放不下心。
苏锦锦也不好将自己百毒不侵的事说出来,只好推说道:“或许这药是只对男子起效,对女子无用罢,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她实在是有些心虚,毕竟这事确实有些不好解释。
好在杨景安也没有深究,只带着些许后怕和庆幸说:“无论如何还好没事,以后我再也不会让阿锦一人进宫了。”
苏锦锦琢磨道:“也不知道九公主那里有没有解药,若是没有的话,皇帝怕是要难受了。”
杨景安冷笑道:“皇帝不过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罢了。”
一提起皇帝,苏锦锦就难免想起九公主今日所说,不由严肃道:“九公主好像知道皇帝对我有想法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