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安故作不解问:“阿锦说的是什么?”
苏锦锦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你还装?老实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把那图纸给换了的?”
杨景安笑着将她的指尖拢在了手心:“我本就从未打算将阿锦写的给出去。那是阿锦亲手所画,我明知皇帝对你意图不轨,怎么可能会给他?”
“那如今那纸呢?”她好奇道。
他垂眸看着她,眼眸中划过一丝暧昧:“那自然是好好保存,将来……也好时时拿出来看看。”
苏锦锦不由笑道:“也就你这么小气了。”
“这叫小气?”杨景安低声追问。
她敏锐感知到他话中的危险气息,连忙摇头:“不小气,不小气。”
杨景安低笑一声,这才揽着她道:“皇帝今日分明是又想故意在我心中埋刺,好在我早做了准备。”
苏锦锦笑着应和:“是啊,谁有你想的多啊,一早就谋划好了。”
“那是因为事关于阿锦,所以我才如此。”他轻声说。
她也没有多说,只笑着握紧了他的手。
待吃完饭后,两人便去了杨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锦锦也来了的缘故,杨次辅倒是没有再拒之门外。
下人将两人引到了花房,不多时杨老夫人就过来道:“首辅大人前来,真是有失远迎啊。”
杨景安放下茶盏:“贸然来访,是晚辈的不是。”
杨老夫人故作不懂道:“不知首辅大人前来是有何事?”
杨景安不答反问:“听闻次辅的身子又差了?”
杨老夫人看了苏锦锦一眼才说:“冬日身子不爽利,这是常有的事,劳首辅大人挂心,已让府医看过了,只说静养即可,不宜见客。”
苏锦锦知道杨老夫人这是话里有话,所谓不宜见客,则代表即便她是大夫,也不见。
杨老夫人的这一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
杨景安却不以为意:“这可就麻烦了,其实本官此次来,是圣上有要事要吩咐次辅去办。事关民生大事,满朝上下也只有次辅最合适了。”
杨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杨景安在杨老夫人开口前又道:“还请老夫人将这给次辅看看,再做决定。”
说着他就将早已写好的信递了过去,杨老夫人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终究还是将那信收了下来:“那就劳烦首辅大人稍候片刻了。”
杨老夫人拿着信离开了花厅,待走远后才忍不住嘀咕:“这首辅看起来年纪轻轻,倒还真和老爷年轻时一模一样,这和他说话,一不留神就落了陷阱。”
她身旁的老妈妈也说:“可不是,老奴瞧着和老爷年轻时可太像了。”
杨老夫人摇了摇头:“要不是对不上,我还真以为……”
她没有将话说完,叹了口气就去了次辅的院子。
而花厅里,苏锦锦正偏头瞧着杨景安,眼中笑意盈盈。
杨景安感受到她那炙灼的目光,偏首道:“阿锦为何如此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