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大笑道:“苏娘子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五十弦就是担得起的,不然朕当初又为何会赐字呢?”
苏锦锦只陪着笑,没有说话。
祁越又聊了几句,才问道:“朕听景安说,苏娘子想出了个好法子,叫阳畦法?”
苏锦锦点头解释了一遍,杨景安也拿出那画着阳畦法的图纸呈递了上去。
祁越看过后,久久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抬眼问:“不知苏娘子有几成把握?”
苏锦锦保守估计道:“大约七八成左右,不过臣妇打算先在自家庄子试试看,若是成功了,那也算是个活招牌,能说服其他人了。”
“好!就这么做!”祁越满口应下。
苏锦锦忍不住笑着和杨景安对视一眼,杨景安冲她笑了笑,眼中尽是欣慰的神情。
祁越打断了两人的往来:“若是此举得以成功,那苏娘子当真是昊定国的大功臣啊!要好好奖赏才是。”
苏锦锦连忙谦虚道:“此举还不知能不能得以施行呢,待真成功后,圣上再赏赐臣妇也不迟。”
祁越点了点头:“事不宜迟,此事越早做越好,若是快的话,想必七日就会有结果了。”
苏锦锦顺着皇帝的话,拱手道:“若是圣上无事,我们就先行告退,去办此事了。”
祁越有些遗憾说:“本来朕还想留你们二人用过午膳再走。”
杨景安拱手道:“为民之事,怎可耽搁?臣同内子多谢圣上美意。”
苏锦锦也道:“待此事事了,再行庆贺也不迟。”
祁越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也不过是说上一句,好将下次留两人用膳的事定下罢了。
他点点头,当即就派宫人将两人送出了宫,又垂眸看了眼放在桌案上的那张图纸,想来这张图纸应当是苏锦锦写的了。
他眼中划过一抹深思,慢条斯理地将那纸叠好,他刚要命人拿个锦盒来放它的时候,九公主突然跑了进来,
“皇兄,杨大人呢?”
祁越拧眉道:“你如此冒冒失失,这段时间的规矩都学哪儿去了?”
九公主这才连忙收敛了一些,着急问道:“皇兄,杨大人人呢?我听宫人说杨大人进宫了,怎么不在这儿?”
祁越不甚在意地说:“他还有事,已经出宫了。”
九公主顿时就有些失望,又不满道:“皇兄你也真是的,也不留留杨大人,你明知道我有多久没见他了。”
祁越睨了她一眼:“你当他日日和你一样无所事事么?”
“我也想有事啊,但我成日都拘在宫里,我能怎么办。”九公主忍不住嘟囔,“皇兄,要不我住宫外去好了!”
祁越斥责道:“你在宫里都是如此,要是出去,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上回你不过是去行宫住,就惹出那么多事端,况且母后也需要你的陪伴。”
九公主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转而问道:“那杨大人既然这般忙,为何还会进宫来?”
祁越看了九公主一眼,假作无意道:“他自然是陪苏娘子进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