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锦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待他写好后,她想了想又让他多写了一份。
这一份便不是状告方父母虐待方掌柜的,而是状告方父母掳走家仆的了。
写完后她又让人将杜掌柜请了过来,吩咐杜掌柜看准时机去递状纸后,两人就在玉衡阁等着萧策的消息。
直待萧策回来,她们也不再耽搁,直接就将一纸诉状告到了顺天府。
顺天府府尹一看是这种诉状,尤其递状纸的还是首辅夫人,立马也不敢耽搁,当即就派人去把方父母提过来审问。
府尹请苏锦锦和杨景安上座,杨景安摆手道:“府尹不必多礼,今日我是陪内子前来,府尹秉公办理即可。”
府尹点着头连说了三个‘是’字,这才擦着头上的汗回到了他自己的位子上。
苏锦锦和杨景安老神在在地站在能先进宫面圣。
没多时衙役就带着方父母过来了,府尹一拍惊堂木,厉声质问:“堂下之人,有人状告你们虐待亲父,可有此事?”
方父母惊讶无比,待看到苏锦锦和杨景安后,才顿时明白了过来,连忙喊冤说:“大人冤枉啊!绝无此事,草民怎么敢虐待亲父呢!一定是首辅夫人误会了!”
府尹严肃非常:“首辅夫人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会误会你们?”
方父连忙拱手道:“草民和首辅夫人在小女一事上有一些小恩怨,想来才会误会。”
苏锦锦知道方父这是不敢攀咬杨景安,所以只敢攀咬她。
她刚要开口,杨景安却说话了:“内子向来秉性温柔,脾气和婉,从不与人争执,如何会与你有恩怨?
若真要论起来,也是我与方家有恩怨才是,难道你要说此事是我故意为之吗?”
方父惊讶无比,连忙跪地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呐!”
苏锦锦知道杨景安这是在帮她,但还是忍不住微微蹙眉,转而开口说:“不管有无恩怨,你们虐待方掌柜总是属实,想必府尹大人应当已经查过了吧?”
府尹点头:“正是,本官已派大夫看过,方掌柜身体虚弱,摆明已是好几日不曾进食了!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方父母面面相觑,方母嘀咕道:“这怎么可能呢,昨日我还给了饭的,也就今日……”
方母话没说完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收声闭口不言。
府尹拍了下惊堂木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官眼皮底下做这种忤逆不道的事!”
方父连忙道:“大人,这都是误会啊,是我爹这几日胃口不佳,所以才会如此,大人您去问问他便知道了。”
府尹冷哼道:“此事本官自然会问。”
苏锦锦知道方掌柜是肯定会帮着方父的,毕竟这可是他的亲儿子,不过此行她本也不是要用这个来定方父母的罪。
正此时,衙役又来禀说有人递诉状,府尹不满道:“没看到本官正在忙吗?”
衙役也很为难:“大人,那人也说是来状告这两人的。”
“哦?”府尹有些疑惑,“将那人带进来。”
来的人自然就是杜掌柜了,杜掌柜恭敬道:“大人,草民要状告这两人掳走了草民济世堂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