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锦疑惑地看向他，他又解释道：“阿锦莫不是忘了？”
他握过她的手指，将她的指腹按在了他的伤疤之上，
“阿锦以前同我说过，这疤痕是你我二人一起努力的证明，是两人一同的象征。这些都是阿锦曾经说过的话，难道阿锦忘了吗？”
苏锦锦的指尖紧贴着他的疤痕，那疤痕微微有些凹凸不平，或许是因着胃部刚刚烧过艾的缘故，连带着这里也烫得厉害。
杨景安的声音越到后面拖得越长，或是因在府里，亦或是因着此处只有他们二人，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慵懒，尾音又微微上扬。
就像是在质问她，质问如此重要的话，她怎么能就这般轻易地忘了？
苏锦锦只觉得指腹滚烫，她刚想将手缩回去，杨景安就盯着她，沉声开口：“嗯？”
他眼眸微眯，眼神也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苏锦锦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再坚持要将手抽回。
杨景安这才低笑一声，也没再将她的手握得那么紧，转而将她的手贴在伤疤处道：“这里也是我和阿锦的证明，对不对？”
他声音喑哑，像是羽毛在挠动着她的心。
她的掌心完全贴合在他的伤疤之上，那滚烫的热度，她几乎都要分不清到底是何处的了。
她忍不住垂首看了过去，又将手挪开了些许，轻轻碰了碰那伤疤，低声开口：“是。”
她这般角度看去，不由得又看到杨景安那明晃晃的、棱块分明的那些腹肌。
艾绒在两人那磨人的间隙中，早已烧完了，只余下轻薄的姜片仍旧停在那上头。
而那姜片，也随着杨景安的每一次呼吸，都些微地颤颤巍巍地挪动着距离，却又不曾掉落下去。
除去方才给他烧艾，苏锦锦还是头一次离他这般近。
之前在她眼中，杨景安只是病患罢了，因此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她清楚地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有些过分贴近了。
但她还是想碰一碰。
苏锦锦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上手，之前那次她是隔着衣裳的，她还隐约记得，那触感很不错，这次没有衣裳，是不是会更……
杨景安一直垂眸看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每次一看到苏锦锦这般有些发愣的模样，便有些心痒难耐，他一想到这般神情，她只会在他面前展露，而且是因他而有的，便忍不住想同她贴得更近。
他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捉过她的手，牵带着她按在了他的腹部：“阿锦不如摸摸看？”
“什……什么？”
苏锦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指也蜷缩了起来，压根就不敢触碰分毫。
杨景安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般，自顾自地说着：“苏大夫不用看看吗？看看烧过艾后，这处……到底有没有比之前温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