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锦瞪着杨景安说:“你可是伤员,得好好休养。”
杨景安看着她,半晌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苏锦锦扶着他躺好后,才开口说:“今夜我会在这里陪你的,你放心。”
她知道他刚才那一眼的意思,虽然他没说出口,但她知道他其实是想她留下的,但又因为这里条件不好,他不忍心她睡不好,所以才没有开口。
平日他也不会有这种矫情的想法,但或许是因为受了伤,所以他才想要她陪着他,而她,自然也不想让他失望。
杨景安看着她,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反是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然后朝内里挪了一些,看着她压低声音:“如此一来,虽说挤了点,但总也能睡好了,是不是?”
苏锦锦不由失笑,倒也没选择拒绝,而是小心翼翼地躺在了他身边,两人一同睡去。
……
过了夹道后,齐王的军队便可以说是兵临城下,没过两天,当今圣上写的罪己诏就告知于天下,随之而来的便是禅让的消息。
苏锦锦端着从空间兑换出来的汤走进营帐,毫不意外地看到杨景安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写着什么。
她忍不住深吸口气:“你伤口都还没好全,怎么又下床了?”
杨景安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避重就轻地说:“阿锦快过来瞧瞧。”
苏锦锦‘哼’了一声,一边往他身边走一边道:“你可别想蒙混过去。”
说着她又凑过去看,这一看,她才发现原来他是在写推拒帝位的说辞。
杨景安边斟酌边道:“虽说如今皇帝要禅位,但齐王也总得推个几次,才能做足表面功夫。”
她点点头问道:“是不是皇帝那边派人过来了?”
杨景安低笑一声:“阿锦不过是看到这个,就连这都猜到了?皇帝派来的人正在和齐王商议,所以我才要赶紧写完,好让齐王交给那人,带回皇宫。”
苏锦锦知道这事急得很,只能叹了口气说:“你写好后赶紧回去躺着。”
杨景安笑道:“有阿锦的精心医治,我的伤处几乎都快好了。”
“哦?是吗?”苏锦锦挑眉,“那既然如此,想来也可以沐浴了吧?”
她知道这几日因为受伤,且又是在行军途中,杨景安一直没有条件沐浴。
如今虽已入秋,但毕竟天气还炎热,像他一般喜净的人,多少有些不适应。
若是以前,还能趁遇到了河,直接跳进去就好,但如今受了伤不方便,她也是明令禁止他下河的。
所以这几日他连挨她近些都不肯,晚上两人也许久没有同睡一营帐了。
杨景安没想到她会提起这茬事,一下子就噎住了,有些结巴地说:“这……这怕是还不太行。”
苏锦锦故作不解道:“为何?你不是说都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