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锦自然是点头应了下来,若是能在奚夫人的生辰宴上出彩,那么五十弦在东阳府的名气,又会再上一层楼了。
各式各样的菜逐渐端了上来,祁越叹了口气道:“其实若不是逼不得已,本王也不想走到这个地步。”
众人听到齐王这话,顿时就放下了筷子,苏锦锦知道齐王这是要向他们吐露起事的原因了。
萧策也附和道:“就是!如今上头那个可不是不给人活路吗!”
齐王重重叹气:“也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上回本王所说的道士一事。”
杨景安点了点头:“可是炼丹一事?”
齐王‘嗯’了一声:“正是。此事本王已经查明了,那些孩童就是如之前所猜的一样,全是用来炼丹的。”
苏锦锦听着难免心绪沉重,之前虽说已有猜想,但如今是证实。
当今本就是荒年,还这样抓孩童去当药引炼丹,信这些歪门邪术,如何能使人不愤慨?
萧策率先拍桌,忿忿道:“那些孩童连十岁都没有,竟就这样被抓去!”
祁越也沉声道:“如今西北是战乱,京城是炼丹,都是人祸,本王如何能容许王兄被奸人蒙蔽?”
苏锦锦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知道此时她只需要默默听着就好了。
杨景安倒是开口说:“如此奸臣当道,理应有人清君侧才是。”
萧策也点头:“是啊,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王爷能这么做了。”
祁越语气颇为无奈:“本王这样做,也只是希望百姓能够活得好一些罢了。”
杨景安不乏愤慨:“经过时疫一事后,本应休养生息才是,然而当今皇帝却变本加厉,百姓如何能安居乐业?”
苏锦锦听着这些话,知道这不过是找个合适正当的理由罢了,但是这些话也没说错。
当今皇帝昏庸,对比之下,确实是齐王更加合适,端看东阳府就知道,尤其是之前时疫过后,她对当今皇帝就没有什么好感。
说起时疫,她倒是难免会想起梁王。
祁越留意到苏锦锦在走神,不免问道:“苏娘子是想到什么事了?”
苏锦锦回过神来,看到杨景安那关切的眼神,摇了摇头,然后才对齐王道:“若是行事,梁王恐怕会成为后顾之忧。”
祁越不免赞赏:“苏娘子就是想得深远,这一点就连他们二人都未曾想过。”
萧策也附和:“近日我忙着兵器一事,还真忘了那梁王了!”
苏锦锦看了杨景安一眼,杨景安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眸色深深,没有说话。
若说萧策没有想过的话,她还是相信的,但杨景安……
她方才还是因为杨景安所说,才会想起来时疫的,依她来看,杨景安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想故意由她来说罢了。
她谦虚道:“我不过是刚刚想到罢了,哪有齐王说得这般厉害。”
萧策笑着道:“苏娘子说得没有错,这梁王在后头,可不是我们的大患吗!若是他来个夹击,那可就糟糕了,可得想个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