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南从祁子西身后伸出头来,“娘,喜儿姐姐这哪是给我们送点心啊,分明都是给二哥准备的,我不过是个顺带的。”
祁子西扭头瞪他,用眼神警告他把嘴闭上。
祁子南却跟瞧不见似的,嘴里继续念叨:“咱家只有二哥一个人喜欢吃咸口儿的,喜儿姐姐买了好些点心,除了我那包桃酥,其他全是咸口的,娘,你说喜儿姐姐是不是对二哥有意思?”
祁子南琢磨了一下午,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八成不会错。
喜儿姐姐从上洋镇回来,甚至连医馆都没回,首先就上他家来给送点心。
还有上回他二哥生辰,那阵子忙,全家都不记得,只有喜儿姐姐送了二哥生辰礼,那个算盘看起来就十分精致,想必是用心挑选出来的礼物。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二哥看不出来,他却是察觉出不对劲。
种种迹象表明,喜儿姐定是喜欢他二哥。
“你把嘴闭上!少给我瞎胡说!”祁子西又羞又恼,他不过是病了一日,三弟胆儿肥了不少,竟是敢拿喜儿姑娘取笑他了。
“我没有瞎胡说,不信你问问娘,娘也看出来了!”祁子南把话抛给邓钰。
邓钰无奈,她啥时候说她看出来了。
祁子西死也不承认,一口咬定祁子南是在胡说,“你个小屁孩能懂啥,走吧走吧,别打搅娘休息。”
祁子南本想再据理力争一番,说服他娘帮他一块说话,但瞧见他娘满是疲惫的神色,顿时不吱声了。
昨晚他说好要照顾二哥,却是没撑多久就趴桌上睡着了,他睡着之后都是娘在照顾。
他知道照顾病人时一刻也不敢松懈,想必他娘了折腾一夜,天亮才眯了一小会,白天也不曾休息,一直在外边奔波。
祁子南有些内疚,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一整天光顾着吃点心和说笑了,“娘,你好好休息!”
兄弟俩离开后,邓钰终于躺到柔软温暖的被窝里。
全身心在此刻才完全放松下来。
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她躺到**,想着今日去寻找下毒之人的事儿。
手里没有证据,但是她却有一种直觉,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马铁柱那个混小子干的。
那小子从哪儿弄来的砒霜,这是目前最大的突破口。
若是能搞清楚毒物的来源,顺藤摸瓜,兴许就能找到马铁柱下毒的证据。
只不过今日她走访了镇上大大小小的药铺,费了好大劲才从铺子里问出记录砒霜售卖的信息。
记录没有问题。
更何况后来邓钰忽然想到她一直忽略的一件事,马铁柱一个刚出狱的人,如此招摇过市大肆购买砒霜,难保不会引人注意,他虽然不大聪明,却也不至于胆大包天蠢到如此地步。
难不成,真的不是他?
若不是马铁柱,又会是谁,莫名其妙把她家的鸡全给毒死了......
邓钰闭着眼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反倒没一会就陷入沉沉睡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