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总共大约是丢了三两多些。
若是几千两的银票和田契,丢了可真得哭死。
但邓钰忽然又沉下脸色,“不过——”
“这事儿咱不能掉以轻心。”
“家里头那么多人,老三和娟子还有小柳都没喝酒,不可能大伙都睡得那么沉,一点儿动静都没听着。”
更何况院子里还养着一条大狗呢。
有陌生人进来,狗子不可能没有察觉。
一声不吠,定是有问题。
方才她特意去看了一眼,小黄睡得很沉,推都推不醒,看起来像是被下了迷药似的。
这两个贼人很可能是有备而来,连他们家有狗子都知道。
不是村子里熟人,也只能是熟人的熟人。
好在贼人只谋财,没想过害命。
否则邓钰简直不敢想。
祁子东立马也想到这一层,“娘,这可咋办呢?那贼人回去发现才偷了三两多,会不会回来报复咱家?”
过阵子满盈酒楼重新开张,他又会忙起来,三弟平日里还要去学堂,家里头都是女人和孩子,若是遇上啥歹人......
他原以为村子里出了一个马铁柱这个混不吝已经够了。
不成想竟还有人干起了偷鸡摸狗的事情。
邓钰甚至想不到这事儿能是谁干的。
毕竟惦记银钱的人多了去了。
还有里正说去衙门报官。
若是从前的章县丞,邓钰还能抱点儿希望。
如今这个谢县丞。
表面上是铁面无私,公正廉明。
但实际上十分大男子主义。
还出了名的一根筋。
若是被他知道青州大批量的救济粮都是出自邓钰这个农妇之手,指不定怎么挤兑她呢。
再加上他身边那个缪永。
邓钰与他有过节。
他若是在谢县丞耳边煽风点火。
邓钰只怕落不到一点儿好。
想着想着她又头疼了。
田香兰说既然没丢啥大钱,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于是她进灶房把米饭蒸上,还给众人煮了醒酒汤。
热腾腾的醒酒汤喝下去,邓钰觉得脑袋终于没那么疼了。
她冷静下来。
琢磨这事儿指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仅要查出真凶,还得加强家里头的防御措施。
否则贼人随意能进出家里,一家人的安危何以保障。
邓钰能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加固院墙。
她方才去看过,院子里那贼人钻进来的狗洞,是墙体一处脱落土坯的地方。
这屋子建成的时间长了,土质松软,轻易就被砸出一个洞来。
把院墙加高加固,外人想要进来,轻易也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