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有一章小结还未写完。
邓钰喊他出来一下。
他扭着头回应道:“娘,啥事儿啊,我得写功课呢,写不完我明儿又得挨缪夫子训了。”
邓钰走过来,对他说:“新来的缪夫子教书如何,娘就不说了,但他夜里私闯别人家院子,这事儿你咋看?”
祁子南一听这话,顿时气愤的放下笔:“当然是小人行径了,苏妙姐一个未出阁的独居女子,他一个大男人夜里私闯,安得啥心啊!”
“对啊,就这么放过,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祁子南抬起头来,“娘,啥意思啊?咱还能把他咋滴?”
邓钰挑了挑眉:“你跟娘过来就知道了。”
“把柴房里的麻绳带上!”
缪永被暗卫扔在苏妙家外头的草垛子里,人还未醒呢。
邓钰让祁子南把人背上,自己则提着灯,一路走到了村里那颗杏子树下。
“来,把人捆了,就绑在树下。”
“啊?娘,咱就把他扔在这儿啊?”
“对!”邓钰把人捆结实了,拍了拍手,“明儿一早,村民们都能看到,咱就把他的恶行告诉全村人,这种品行不端之人,不配当夫子。”
“可是娘,最近夜里这么凉,他衣着单薄,会不会明儿一早就被冻死了?”
“你说的有道理,走,回家把咱的鸭绒被拿过来。”
那床当样品的棉布鸭绒被还在家里摆着呢。
白白便宜这小子了。
没想到还有这福气,成为第一个盖上鸭绒被的人。
这一来一回折腾许久,天都快要亮了。
回到家里,面对笔墨,祁子南丧着脸问:“娘,我这书,还抄不抄了?”
“不抄了,左右明日你们的缪夫子,也没工夫检查你们的功课了。”
邓钰让他快去洗把脸,赶快睡觉去。
祁子南如获大赦,赶忙洗脸去了。
邓钰困得直打哈欠,回屋到头就睡。
第二日她是被祁子南给晃醒的。
“娘!娘!快起来!不好啦!”
邓钰迷迷糊糊睁开眼:“这才几点啊?”
“哎呀,娘!别睡了,快起来!”
“到底啥事儿啊?”
祁子南催促道:“您先起来吧!昨夜里的事儿您不记得啦?”
邓钰好不容易才回忆起来。
昨夜缪永偷偷翻进苏妙的院子,被暗卫给打昏了。
后来她和老三把人捆在了村里的杏树p;这会该是被村民们发现了吧。
邓钰慢悠悠起身。
祁子南急道:“缪夫子醒来以后咬定是苏妙姐绑的他,还说要把苏妙姐送衙门去呢!娘,咋办啊!”
“他现下人在哪儿呢?”
“还在杏树那边儿,里正叔正在劝他呢,说苏妙姐不是那种人,可他激动得很,啥也听不进去,就是要把苏妙姐送衙门去!”
“走!咱看看去!”
这会大约是清晨六点多钟,邓钰来到杏树下的时候,缪永还在骂骂咧咧,要里正还他一个公道。
里正急得满头是汗,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邓钰轻笑一声,走上前去:“缪夫子口口声声说是苏妙将你绑在这儿,可有证据?”
缪永心虚地咽了咽口水,随即肯定道:“总之就是她!我头一回来万祥村,与她也不相识,还能污蔑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