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金氏将地全都买去,还兴师动众种下了秧苗,如今竟还引起了知州大人的注意,真是出尽了风头。
李殷氏抬眼望向大片的水田,内心又是嫉妒又有些羡慕。
若是真被祁金氏给种出稻谷来,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啊。
知州大人回头看的时候,恰好看到李殷氏怔怔出神的神情。
便是以为这水田是她家的,指着远处问道:“这是你家的田地?”
李殷氏忽然被点名,整个人都愣怔了一下,“不...不是我家的。”
大风娘早就眼红这大片的秧苗了,这会正好知州大人问起来,她便管不住嘴儿,说:“咱小老百姓哪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大片的田地本就是村子里的公地,那家人私自给划去,还自个儿种了秧苗,从未考虑过咱一个村子其他人的感受。”
“乡里乡亲的死活,她是半点儿没顾及啊。”
知州大人信以为真,以为是有人强行霸占土地,大为震惊,“还有如此霸道之人?”
“大人,您可不知道,祁金氏在村里那是霸道泼辣惯了,谁若是惹了她不快,她能上人家里闹翻了去。”
里正暗暗给大风娘使眼色,提醒她注意言行,人明明花钱买的地,咋说的好像东子娘强行霸占了似的。
“知州大人,事情不是这样......”
知州大人向来痛恨窝里横,欺负乡里乡亲这种村霸行为,大手一挥道:“岂有此理,简直是目无王法,来人,把人带过来,本官要亲自审问!”
里正想解释事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这其中有误会,但是知州大人丝毫不听他的解释。
知州大人只觉得这事当中定是有也有里正收了别人好处的缘故。
否则堂堂一村之长,为何会如此纵容一个普通村妇这般霸道蛮横。
大风娘就站在知州大人身旁添油加醋,细数祁金氏这些年来在村中的恶行。
有些的确是事实,祁金氏从前泼辣,对村里人说话也刻薄,这一点大伙都没有否认。
但是如今的祁金氏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可惜里正想说点什么找补的话,知州大人是一点儿也听不进去。
邓钰好端端在家里头坐着,莫名就来了几个官差,说是知州大人要见她,直接就把人给拉走了。
几个小子都不在家,祁老太太急得不知所措。
田香兰闻声出屋子里出来,只看到阿奶一人在空****的院子碎碎叨叨,神情慌张。
“阿奶,出啥事儿了?”
祁老太太忙说:“香兰啊,方才来了两个官差,把你娘给带走了。我眼看那两位官差大人凶得很,该不会是你娘犯了啥事儿吧?这可咋办啊?”
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向来出主意做主的都是她婆母,这会婆母被官差带走了,没了主心骨,田香兰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跟着干着急起来。
苏妙一进院子就看到两人六神无主的样子,疑惑问说出了何事。
田香兰看到苏妙,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苏妙,我娘被官差给抓走了,我相公也不在家,你说这可咋办啊?”
苏妙眉头微蹙,“干娘被抓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祁老太焦急地说:“就方才没一会儿,那两名官差大人说是知州大人要见她,知州大人是哪来的大人啊,我咋都没听说过!”
她只知道管辖村子以上的大人是镇上的县丞大人。
知州大人是管哪儿的官她不知道,只猜测想必是比县丞大人还要大的官儿。
孩子娘成天就在村子里,咋能惹到啥大人,祁老太太想不明白。
田香兰生怕婆母被官差抓走出啥事儿,着急道:“苏妙,你懂得多,你快想想办法吧,咱要咋样才能把我娘救回来!”
这几日知州大人下乡寻访的事儿苏妙是知道的,但是主要是在体察民情,为何要特意上门将干娘带走,苏妙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