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忍了,管他后面还有什么。
江绮墨冷硬呛声:“莫衡,你当我是死的吗?”
“什么?”莫衡冷不丁被叫了名字,基本上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没人敢直接叫他的名字,也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江绮墨眼中寒冰不化,看着比刚刚的郁君廷要冷太多,她一字一顿嘴角冷笑不散:“我说,莫衡,你当我是死的吗?”
莫衡震怒,“本王是你父!”
“那也是你自己认为而已。”江绮墨淡淡,她毫不避讳牵起郁君廷的手,并且十指相扣。
“你忤逆不孝!”莫衡怒极,“这就死你在天澜国学到的东西吗?”
“这就是那江彦淮教你的东西?”
江绮墨微微眯眼,“江彦淮果真在你这里?”
莫衡沉默下来没有回应。
江绮墨叹了一口气,在四周环顾了一下,道:“你这里隔音好不好?你刚刚那一句声音那么大,整个驿馆的人应该都听见了。”
“先前水元国的人多有挑衅,实际上还挺好玩的,今日·你说出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有这么勇敢的人来挑衅我?”
莫衡沉了沉声音,“你自然是要跟着我回去的,你要跟着我回到水元国,那才是你真正的家乡,你在那里会受到公主一样的待遇。”
江绮墨没应这句话,而是提问:“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情?”莫衡不知道在这个时间点,她提起的是什么事。
江绮墨想望了望皇宫的方向,可是四周都是房屋,她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哪里才是皇宫,只好作罢,脸上带着点怅然:“天澜国的皇位当初交到我夫君的手上了。”
她想起在大殿的那日,“群臣跪拜,高呼万岁,只待他松口,来日便是登基。”
莫衡震惊,“这……怎么可能?”
江绮墨想起那个死在牢中的黑衣人,“你的人将我和江灵羽——哦,就是江彦淮的另一个女儿认错,若不是你的人死在牢中,想必这件事你一早就会知道。”
她低头笑了一下,抬眸对上莫衡因为震惊而放大的瞳孔,“莫衡,我们不是没有能够做到更高的位子上,只是不想。”
江绮墨低声的一声轻笑,像是垂在莫衡心上的一把重锤。
莫衡与之相比,真的落了下风。
一个即使被群臣拥护,也要还朝与正统的郁君廷。
一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的奸臣。
莫衡眨了眨眼,牙冠紧合。
江绮墨看向他的视线中不带感情,没有尊敬的意味,更没有记恨,只是淡淡,像是在看任意的一个陌生人。
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如果非要说有其他的情绪,那就是对于敌人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