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绮墨心中猜疑顿起,她慢悠悠地问:“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奴婢不知道,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跟在小姐身边了。”丫鬟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江绮墨将信折了放在手中。
丫鬟作揖行礼,退了下去。
待丫鬟走远,江绮墨冲着无人处道:“阿修。”
阿修站立在他眼前,道:“夫人。”
“找人跟着,看又什么情况。”阿修应声。
“吱呀——”
江绮墨身后的木门打开了,她转过身被郁君廷身上水汽扑了一脸。
郁君廷让阿修下去,“你怀疑她是水元国的探子?”
江绮墨拉着他一起回了屋内,“很难不怀疑,现在咱们身边的人谁还敢接没有来源的东西,更不要说是一封信。”
这丫鬟自从江绮墨穿过来后,她就没怎么注意过,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想影子一样,哪里都有她的身影,却好似谁都不会注意到。
江绮墨按着郁君廷坐在凳子上,给他擦湿漉漉的头发,“你头发还湿着就乱跑?”
一下一下,棉布质感的毛巾从郁君廷头上擦过,江绮墨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又拿出,再次插·入,间歇地按摩着他的头皮。
郁君廷感觉很舒服,他道:“这不是有你吗?”
江绮墨无奈,“好吧,有我。”
郁君廷想了想道:“你这丫鬟确实奇怪,以往恨不得所有人都当她不存在,什么时候都没主动站出来过。”
“刚刚见咱们两个人在屋内,却不管不顾在门外叫人,就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她一样。”
江绮墨眯眼,“更像是有人等不及了。”
郁君廷觉得不像是这个,纠正说:“或者说是,有人更加确定你的身份,不惜暴露一直埋在你身边的探子。”
江绮墨叹了一声,把湿了的毛巾放在一旁,把那封水元国的信给了他。
郁君廷三两下看完,更确定心中的想法,“你猜这到底是哪国的人呢?”
也有可能是北安国和东峰国听到了风声,然后故意派人来搅局。
江绮墨肯定,“这是水元国的人。”
“另外两个国家,北安国因为君庭兰暂时不敢越线,东峰国明显哪一方都不想掺和,就等着坐墙头草。”
江绮墨觉得闹腾,就不能消停片刻,刚刚快睡着却被人惊醒,头微微有些因为惊醒的疼,她揉着太阳穴,拖着步子。
“一会儿再说,我先去泡澡。”她边走边说,“丫鬟那边就先跟着,有什么消息都来说一下。”
一晚上炼制丹药是累人的,更何况她在药炉里面待了一晚上加一个白天水米未进,随后就在宴会上吃了一点。
她停了了脚步,“你让厨房——干嘛。”
郁君廷一把将她拉在怀里,“嗯,让厨房给你做饭,等你泡完吃,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江绮墨拍了一下他,“有事就说,刚刚吓我一跳。”
郁君廷看着娇俏的样子,忽的想到最开始,那个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未来某一天江绮墨会这么乖顺在他怀里窝着。
他低头在她嘴上啄了一下,“信里莫衡约你吃饭,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