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沉吟片刻，没再执着于自己的那一套说辞，他冷静的看是审问来人。
“你跟着多久了？”
来人冷灿灿笑了，“不知道，记不清多久了，好像是有些年头了。”
“那那你为什么背叛我？”大长老眼如鹰。
……
江绮墨看着大长老干脆粗暴的审讯手段，忍不住心生感叹。
感情攻势在来人身上没有成效，对方嘴硬的不行，长老立刻更换为威逼，果然是熟悉人，知道对方的死穴在哪里。
她忍不住想，彼此都熟悉到这种程度，还背叛个毛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后若是一方没有死，那多尴尬？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日子好活。
明显来人之前并没有想到这里，他听着大长老的威胁，立刻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最终还是吐出了背后主使者。
“是长老。”
来人的语气中满是生无可恋，看着若不是被辖制，交代完这一句自己就要赴死一般。
大长老自己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但在听到这个答案还是觉得悲凉。
来人摆脱了辖制，想要自爆而亡，被江绮墨发现端倪后，强硬给他喂下了一颗丹药。
来人见自爆无望，癫狂地嘲讽：“大长老，你已经老了！你的那个位子应该让给更合适的人，没有必要再强行霸占着这个位置了！”
“你身受重伤，闭关养伤多时，族中不是一切安好？反倒是你出来，搅弄得族中不得安宁！”
“你更是让杀害君家后人的外族人住在君家族地，他日·你怎么有脸去见君家的祖先？怎么告诉他们君家族地让沾染君家后人鲜血的人，在其中搅弄风云？”
大长老脸色沉了下去，“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来人怒目而视，“这还不够吗？就算没有今日之事，你对族中的掌控力也是越来越弱，现在发生的事情也都是迟与早的事情。”
他沉默良久，“而且……”
大长老声音冷得掉冰碴，他质问：“而且？”
来人嘴角勾出一丝不在意的笑，“而且，油水真的是越来越少。”
他指责道：“你总觉得所有人跟你一样，以物易物就能活下去，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什么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都是骗人的！”
“你逐渐剥夺了少部分人更多的财富，平均给了大部分的人，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想要的平衡，却枉顾我们这些一直跟着你的人的利益！”
大长老握着权杖的手紧了紧，喉头涌上一阵腥甜，被他强忍着给咽了下去，他没有想到自以为能够依靠的人居然一直是这么想的。
他背过身，声音淡漠异常：“君家族地，一切以君家族地众人利益为首要。”
来人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便知道事情如何暴露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是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长老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为了一己私利妄图伤害合族人的利益，伤害族中的贵客，我行族长权利，此时将你逐出族中，仍有你生死存活，不得再踏入族中地界半步。”
来人猖狂放声大笑，“族中有此心思并且动手的，又何止我一人？我等着看您，是否公平公正能够把每一个人都赶出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