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木长史亲自带人抓获了那个奸细。
虽然早就知道是自己亲自**的虎贲营中的人,可看见那张脸,木长史还是觉得心口气闷。
这个小兵,木长史记得,跟着他出城对战过匈奴人,他作战骁勇,颇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狼崽子性格。
正是因为这个人他知晓,还知道这人的一点性格,所以木长史从来没怀疑过这人,一直将这人作为亲随培养。
被木长史当场抓获,他也不为自己辩解。
当被问起为什么这样做,他才抬起头去看木长史。
却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问木长史,可否还记得狼啸营覆灭在匈奴人马蹄下的一小队。
木长史怒不可遏,这时候还顾左右而言他,扯上狼啸营的一小队做什么?
那人见木长史的模样,露出几分讥笑了。
笑木长史:“长史果然不知道内情。”
内情?什么内情?
木长史收敛了情绪,让他好好将话说清楚。
难道,狼啸营的一小队的无人生还,还有什么内情?
这人还要求屏退左右,才能将实情告知,否则,便请木长史给他一个痛快。
木长史疑窦丛生,依言而办。
等听完,木勇立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们没死?那些山匪便是他们?”木长史也是久经沙场的人,显少有这样失态不稳重的时候。
那一小队的人,怎么会没死?
再问起后面的,木长史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他们被人陷害,送去送死这事,是他们亲口告诉你的,还是你从别处知晓的?亦或是,你自己信口胡编?!”木长史此时问话,威压慎重之态毕现,一只厚重的铁掌就按照这人头顶,似乎这人若是敢说一句不实之话,他立即就能将人头盖骨捏碎一般。
木长史力大无穷,这是军中众人皆晓之事。
捏碎有一个人头骨或许夸张,可是扭断一个人的脖颈,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人也不惧怕,面无惧色的说:“他们亲口所言,句句不假!”
木长史还在思考着这话的真假。
出卖自己人去送死这种事情,是军中大忌,更是投敌卖国之罪。
“你既然知晓,为何不来报于我知。”这样一件大事,怎么就能瞒住?
那人说话也不客气。
“若是告知长史,不知在下是为战友洗涮冤屈,还是死得更快,下去与枉死之人作伴。”
一句话,堵的木长史说不出话来。
他们怀疑自己也是同谋之人,不敢据实相告。
但若是叫他遇上这样的事,恐怕也是这种反应。
不知道何人可信。
毕竟,安排这些人去送死的可是刺史大人,谁知道他这个长史是不是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那你为何此时又肯说真话了?”冷静下来,木长史接着问。
既然已经隐瞒许久,为何此时就愿意将实情说出。
听到这个问话,那人明显有所动容。
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愧疚的表情。
木长史观那表情,心中忐忑起来。
莫不是···
“你将被绑之人的身份透露给他们了?”木长史立即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