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姚家郎君谈生意回来啦。”冯老伯看着姚文骏从小道的那头提着一个大口袋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是呐,今日那几个客人好说话,这生意谈得快,便早些回来了。”姚文骏笑着答道。
“姚家郎君这是买的什么啊,这么大一口袋?”冯老伯看见姚文骏提着的那一个大口袋,开口问道。
“这个啊”姚文骏拍拍口袋,“我家娘子的亲人来看她,要在这里住上两日,正巧家里的米面快要吃完了,便买了些回来,顺便再买了些酒菜,总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这样啊,那是得买点东西回来好好招待,不过这两个月城里米面价格不知怎么的,一阵疯长,倒比上半年翻了一倍不止,要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连饭都吃不起了哦。”冯老伯感叹道。
“诶,说是云州那边闹了天灾,不过朝廷那边好像也派了人去处理了,想必过段时间就能安定下来了。”姚文骏开口答道。
“希望如此咯。”冯老伯笑笑。
“冯老伯这是要去哪里吗?一身新衣新帽,莫不是要去串亲戚?”姚文骏见冯老伯一身整洁的样子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哦,倒不是串什么亲戚,是要去给一位贵人送个礼,那位贵人成亲之时我没赶得上去道贺,这不是正好今天有空闲,便去拜访拜访,顺便随点小礼罢了。”冯老伯笑着答道。
“哦,这样啊,那便不耽搁冯老伯了,我先回家去了啊。”
“行行行,慢点走啊,昨晚下了雨,路上滑得很。”冯老伯开口叮嘱道。
“诶,知道了,老伯也慢走啊。”姚文骏对着冯老伯笑了笑,转头离开了。
林尧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己伤势,叹了口气。
手上的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腿倒是能动了,不过也使不上多大劲儿,想要多走几步还得要人扶着才行。
“二郎”,门口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什么事儿?”林尧开口问道。
“二郎,留在城郊探查的王衡和那个熟悉地形的温老伯回来了。”门口的开口答道。
“让他们过来吧。”林尧答道。
“是”,门口的人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把人带了过来。
王衡是路秦上次来了以后留下的一个侍卫,生的高壮,说是来帮林尧看家护院的,林尧倒也没让他做什么杂事,平日里就在院子里溜达,没事时就教教路谨言一些防身术。
那位温老伯穿着一身便服,身材矮小,脸上满是愁苦之像,一双手也满是皱纹疤痕,看样子应该是个做体力活的人。
“你们俩可曾有什么发现吗?”林尧开口问道。
“禀二郎,我们把那边再搜查了一遍,也去二郎说的那个断崖斜坡边看过了,不过因为昨天晚上的雨太大了,那群人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不过我们却在那个斜坡个男子,是今天早上新踩出来的,据温老伯说,城外近郊那片地都是些老人家在耕种了,也没种什么粮食,平常都很少见有人过来的,后来我们俩寻着那些痕迹走到了一片林子里就再没痕迹了,那片林子周围有三个村庄,不过村里都没什么人住了,有的也都是一些老人,后来我们又转了两圈没找到什么其他痕迹,便回来了。”王衡说道。
“温老伯是永修县本地人吗?”林尧看着温老伯开口问道。
“是嘞,我家三代都是永修县本地的农民,居住在城北近郊那边,不过到了我这一代就没种地了,靠在城里做些苦力赚钱,倒比种地更划算些。”温老伯见林尧问他,连忙开口答道。
“那温老伯对城北那一片应该很熟悉吧?”
“熟着嘞,我大小在那里长大,那个地方我哪里都去过,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就说郎君您掉落的那个断崖,那地方是几年前才有的,是因为有一次春末降了大雨,整整下了三天,硬是把那片崖冲垮了一片。”温老伯开口答道。
“那温老伯知道那附近的几片山上有什么地方可以供人歇脚的地方吗?类似于山洞或者废弃的屋子之类的。”林尧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