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们别这样,她一个弱女子能对我做什么?再者,她一直规规矩矩离着这么老远,看着不像是想谋财害命的……”
程初芍从宋珩等人的“包围圈”中探出头来,盯着那女子看,越看越觉得她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奇怪,你既是昨天才进的伯府,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如云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如云眼睛一亮:“少夫人好记性,奴婢先前曾在善林寺遇到过您一回,还不慎弄脏了您的帷帽。奴婢一直心存愧疚,想着他日还你一个新的,便辗转从旁人口中打听出您的身份……”
程初芍愣了愣,终于记起,原来,她竟是上回善林寺的那个素衣女子。
当时,她爬了那长长阶梯之后抵达善林寺最高的主殿,在里头求签上香,而后离开时,这如云刚好从外头进来,一副失魂落魄模样,还撞了她一把,帷帽都被她撞翻了,甚至踩上一个脏脏的脚印。
帷帽一事倒无甚可说的,不过一个小小的意外,但,后来,这如云居然还被刘玉珠拉了去做“替身”,帮她相了回亲,又闹出一番风波。
“原来是你。帷帽的事就算了,你方才说有事求我二人,不知是什么事?”她温声问道。
宋珩却冷不丁道:“你进平阳伯府,恐怕不是为着伺候人来的吧?”
如云肩膀瑟缩了下,扑通一声跪下。
“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法眼,奴婢确实不是为着那点卖身银进府的,只是迫于无奈……奴婢有要事相告,却因国公府门禁森严,求告无门,恰好有个相识的说伯府缺人手,奴婢想着,您今日定是要来的,所以就自卖其身进来了。”
“哦?能让你自卖其身辗转到此,恐怕不是小事。你且说说,究竟是什么天大的事?”
如云咬了咬唇,却道:“说那事之前,奴婢还得先如实禀告另一件事。就是,奴婢从前也算跟贵府有些干系,奴婢本是郑家婢女,伺候了郑姑娘五六年的。”
“郑姑娘?你说的不会是郑乔荞吧?”
“正是。”
小鱼咦了一声,“不对啊,郑家表姑娘当时过来做客,似乎只带了一个婢女,那人可不是你。”
“姐姐说的那婢女应该是月香了。不过,郑姑娘是在动身前数日将奴婢赶出去的,后边带了谁奴婢也只是猜的。至于姐姐没见过我,倒也不奇怪。”
宋珩目光幽深,仿佛能穿透过如云的眼睛,看清她心里的所有秘密。
“这倒是奇了。不知我那位表姐是以什么名目把你扫地出门的?你总不会是觉着委屈,特地来找我们告状吧?”
“不不不,奴婢不敢……”
程初芍扯了扯宋珩袖子,小声道:“行了,你别吓她了,还是让把事情问清楚再说。我看她眉目清正,不像个坏人。”
宋珩暗道,跟郑乔荞扯上关系的人恐怕没几个好的,尤其是还贴身伺候了她五六年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