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自己的金手指影响实验效果，那日佩兰呈上来的药膏，她没有上手去碰，就连调配的药材也是让人直接去百草堂里取的，那里头的待售药材差不多都是普通药材，没有被她沾过手的混进去。
唯一可能带点金手指效果的，大约就是佩兰呈上来的配方里头涉及的春晖院里就种着的几味药草了。
佩兰来投诚时也老实说了，她调配药膏用的是一个老宫女教她的方子，又在这方子基础上加了几味春晖院就种着的药草，算是就地取材。
所以，为了保证实验组和对照组尽可能基础条件一致，程初芍也让清儿用的院子里自种的那些药草。
“如此看来，她这药膏方子倒果真有些奇妙之处。不过，效果太好也怕有什么副作用。不如这样，你们再多试验七天，看看情况如何。若无异常，七日后你们可要有的忙活了。”
三婢都笑了，眼里都闪着激动的光。
“这样的忙活，奴婢们却是再求之不得的。”
被带来做展示的芳儿虽然不大清楚她们准备做什么，却也嘿笑着表了一番忠心，直道她不怕伤脸，还求程初芍多赏些药膏子给她抹脸。
众婢退下去准备新的药膏了，程初芍则难得地暂时抛开了金针，开始掰着指头算账。
“京城时兴的玉肌膏效果绝对没这么好，卖得还死贵死贵的，一盒子居然要五两银子，还那么多人抢着要买。唔，这个膏子不如挂个十两银子，抛去制作、铺子和伙计的成本，每盒大约能净赚八两，是不是太暴利了？要不把价格调低点，买的人也能多一些……”
她正碎碎念着，耳熟的男声便在她身后窗外悠悠响起。
“你又在算什么账呢？可是周管事他们又作了什么妖？”
程初芍下意识道：“没。我是在算新产品的定价……咦，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严格算起来，这还是宋珩第一次亲自来西厢找她，也怪不得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腾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去，走到一半却又深吸口气，换了更加端庄文雅的做派。
“可是出什么事了？这小家伙又调皮了？”程初芍眉头微皱，低头扫了眼他手里的毛团。
宋珩一本正经道：“咳，上回刘府送过来的一对小兔子不是养在我那边么？这家伙近来很是调皮，总爱去欺负它们。都让人做了大笼子，它却总伸爪子进去挠那两只。我想着，你养它的时间久一些，它总是更听你的话的，所以带来给你管教。”
程初芍顿觉头疼，端庄做派被抛到脑后，忍不住吐槽起来。
“最近小雪不知怎么回事，似乎比从前更加活泼好动了。也不是，它好像一阵一阵的，有时候还跟之前一样文静，有时候却又跟人来疯似的。我之前还夸它聪明通人性呢，现在倒好，竟堕落到欺负兔子的地步了！”
宋珩一脸肃穆地附和，用力搓了白猫大头一把。
不料，程初芍话锋一转，突然来了句：“你说，小雪该不会是**了吧？我看它最近很不对劲，跟精神分裂似的。咱们府里有没有骟鸡手艺好的，找人来给它做个小手术？”
宋珩只觉秋风萧瑟，浑身上下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