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酒有些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罢了,这不值得什么重谢的,换做是陆大人手下的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
“这么客气做什么。”陆老夫人只觉得好笑,经过这一难,她更像老了许多,原先见她还总觉得她冷傲霸气,现在卫清酒才真正明白,对这样坚强的女子来说,孩子就是她的软肋。而她现在看卫清酒的眼神,也像极了在看自己的孩子,“小酒,快去换身干净衣服,晚上我让人烧些好吃的。”
卫清酒点了点头后,从包裹里取出了那个鸳鸯锁盒和白玉扳指:
“老夫人,您的首饰盒这一次可帮了大忙了……现在我将它们物归原主咯。”
鸳鸯锁盒里面的东西已经尽数交给了皇帝,现在由皇帝亲自保管,皇帝也特许卫清酒能把这个锁盒个带回来。
陆老夫人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用了十几年的首饰盒,摇了摇头后,又重新推到了卫清酒的面前:
“这个首饰盒,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就当做是我和老爷传给你的礼物,感谢你这样费心费力地救子榭的命。”
“送给我?”卫清酒垂眸,不自觉地用手指摩挲着这鸳鸯锁盒上面雕刻着的鸳鸯暗纹,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陆老夫人耐心柔声对她说道:
“这锁盒原本就是一对,该是两个人一起用的。能和我一起使用的人早已经不在啦,那个锁盒也不见了。现在正好这个锁盒的钥匙也是子榭的扳指,就传给你们好了。往后,就用来存放对你们重要的东西。”
卫清酒这一次并没有着急着拒绝,她转头把扳指和锁盒一起转送给了站在她身边的陆随。
陆随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她方才道:“我没有什么需要存放的秘密,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扳指也是大人的所有之物,那就由大人保管好了,也当做是我给大人的礼物。”
陆随没有拒绝,将扳指和锁盒一并收下了。
“我有些累了,母亲,我先回房休息了。”
陆老夫人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笑着点了点头,只淡淡说了一句:
“回家就好,你好好休息吧。”
陆随在离开之前,没有看卫清酒一眼,端着鸳鸯锁盒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陆老夫人和卫清酒站在原地看着陆随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陆老夫人忽然侧头,疑惑地问道:
“你俩吵架了?”
卫清酒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假笑两声:“没有啊,老夫人怎么这样说?”
“他平时把自己的表情情绪藏得可深了,谁能看出他是开心还是生气,没人能看出来。可是今天,他这都快把‘生你的气’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陆老夫人好奇地追问,“你都这样救他出来,他又在生什么气啊?”
卫清酒没有解释,含含糊糊地敷衍了过去。
而陆随的确是很不开心,也很疲惫。
在地牢里的每一天,其实他都吃不好也睡不好,甚至都有一点影响他的思考能力,也许他睡一觉醒来,就能想明白卫清酒是为什么突然拒绝了他的求婚。
刚走到床边,陆随在自己混乱的床褥中,看见了一个东西。
他眼瞳一紧,精神再一次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