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地得体,一举一动很是乖巧,不引人注目。
但偏偏就是这份不引人注目,让太子觉得格外稀奇。
他笑了起来,饶有兴味地用手撑着下巴:
“永宁,自从那件事以后,孤发现你变了许多啊,你从前哪有这般知礼数。”
听他的口气,倒像是柳韵锦经历了那些事,像是什么天大的好事似的。
卫清酒心中生出怒意,她藏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不敢泄露半分,浅浅点了点头告退后,带着两个护卫从太子的步辇便绕着走了过去。
她方一绕过太子身边,心中的惊惧就松懈了几分,谁料脚下不小心被一个步辇上凸出来的木梁绊住,整个人失控一般地往前栽倒。
要不是身边两个护卫身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她可能就要在众人面前摔了一个四脚朝天了。
还没等卫清酒站定,太子那有些怀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永宁,以你的身手,应该不至于吧?”
卫清酒僵住。
柳韵锦自小和太子公主在同一个宫里长大,一同学习一同习武,太子对县主身手自然是颇为了解的。
护卫赶紧松了手,帮着解释道:
“回殿下,县主近日身子不舒服,身子无力也是常有的事……”
“孤问你了吗?”太子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他从步辇上站了起来,自方才心中生了疑窦,再看眼前的永宁就好像不那么自然了,“永宁,孤许久没见你了,你把兜帽摘了,让太子哥哥看看最近胖了瘦了。”
他边说着,手就往卫清酒的兜帽伸了过去,卫清酒大惊,立马后退一步。
“太子哥哥!若是永宁把病气传给哥哥,皇后娘娘肯定是要怪罪下来了!”
看她先前还淡定自若,这会儿突然这么慌张,加上旁边两个护卫忽然刷白的脸,太子更是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沉声笑了笑,不容拒绝地上前,一把抓住了卫清酒的手腕:
“永宁,孤听你的声音像是真病得极重,不如你靠近些,孤来帮你看看脉,瞧瞧病!”
他不顾卫清酒挣扎,一手紧握住卫清酒的手腕,另一手抓住卫清酒戴在头上的兜帽,猛地一掀,露出了兜帽下的真容。
在兜帽下藏着的,果然不是柳韵锦,太子先是微愣,在认出是卫清酒后,表情从惊异变作了惊喜。
再回味起她刚才还唤自己“太子哥哥”,太子的眼中更是难掩欢喜:
“原来是卫女官啊……孤就说这双小手柔弱无骨,和永宁的不大一样呢。”
太子直勾勾地盯着卫清酒的脸,抓起她的手放在口鼻边轻嗅了嗅:
“怎么又落到孤手里了呢,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