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陆随对视一眼,说出了最让人忐忑的推断:
“会不会遇到了什么不测?”
素锦一听,立马就慌了神:
“那可怎么办?大人,还请您和女官去公主宫里跑一趟吧,公主今日都快急坏了,在酒宴上都没怎么吃饭!”
陆随和卫清酒来不及多想,点了点头就告别梁王,跟着素锦离开了偏殿。
刚走出偏殿,一个行色匆匆的太监突然经过,和陆随撞了个满怀。
陆随平日最不喜与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他在第一时间就把双手负在了身后,表情有些不悦。
那撞上陆随的太监立马慌了神,低着头跪在了地上不断磕头,求着大人宽恕。
“大人,快走吧,县主的事更要紧。”
陆随扫了地上的太监一眼,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现在也容不得他多想,跟着素锦往华咏宫走去。
华咏宫。
卫清酒和陆随跟在素锦后面来到了华咏宫,远远就看见宫门大开,昌婳公主正在庭院内焦急地等待着,神情紧张的在里头来回踱步。
“陆大人、卫女官!可算等到你们来了!”听见动静的昌婳公主脚步急促地上前,一把将卫清酒拉进门去,“素锦都跟你们说了对吧?你们两个擅长寻凶,定也擅长寻人吧?能不能找到永宁?”
昌婳紧张地等待着卫清酒的答复,卫清酒赶紧拉着昌婳公主在旁边花园的小亭子内坐了下来。
“公主莫慌,你要仔细想一想,最后见到县主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辰,最后说了些什么?她有没有告诉你自己要去哪里?还有,当日有没有什么异样,每一个细节,公主最好都不要放过。”
昌婳点了点头,她深吸一口气,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那日她像往常一样,到我宫里和我聊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和平日里不一样的事,只是那日聊到童年往事,一下子话题没收住,等她准备出宫的时候,天已经要黑了。”
“我想着留她在宫中,她却说呆在我宫里免得又要被太子皇后撞见,保不齐又要念叨她,她就慌张着要走。”
昌婳公主说着,忽然想起柳韵锦离开的时候,好像还在门口骂着什么人,当时昌婳只道她又是在责骂哪个宫人,因为这事对于柳韵锦来说太过平常,昌婳便没有过问。
她转头询问素锦:“那天永宁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在门口骂人来着?”
素锦也记不太清当时的情况,赶紧找了前日在门口当值的太监来问话。
小太监一听到问题,就立马点头,看样子印象特别深刻:
“县主那日骂的是园里负责搬花的阿举,阿举推的车不小心勾到县主的衣裙,还压到了她的小腿,永宁县主当我们的面,骂阿举骂得很惨,但最后县主好像也没有责罚他。”
卫清酒听到这里,打断道:“‘好像’?他们发生了什么,你难道没有看完吗?”
那被问话的太监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因为永宁县主生气的时候,经常会波及旁人,我们做奴才的都知道……为了不被县主一起责罚,在听见县主生气的第一时间,我和另一个守门的跑了出去,帮阿举把推车推进宫里,没敢在县主面前多待……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散了。”
卫清酒也知道柳韵锦的脾气,加上眼前的太监说得比较诚恳,不像是说谎。
那么最后一个见到永宁县主的人,其实就不是昌婳公主,而是那个叫阿举的小太监。
“公主,麻烦你把阿举叫过来,我们简单问他几句话,”卫清酒说到这里,表情就有些严肃了,“还请公主及时把此事告诉皇后娘娘,永宁县主,多半是遇到什么危险——失踪了。”
这宫中,怕也是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