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不是臣妾啊,臣妾什么活物都怕!”
“怎么都不是你们,那就是我咯?皇上,臣妾是绝对的冤枉!”
……
也许只有祸及自己,她们才能推己及人,明白莫须有的罪名被安插在了自己的身上,是多么的让人有口难辩。
皇上满耳听着此起彼伏的辩白声,眼眸中却没有半点心疼。
看着皇上的脸色渐渐又沉了下来,嫔妃们只得知趣的闭嘴,心中不约而同地祈祷着,希望自己不要被波及。
“娘娘们切莫着急,且听我细说,好在我们留下了这只黑猫的活口,这才能洗清娘娘们的嫌疑,”卫清酒耐心地安抚着嫔妃们的心情,“还请娘娘们回想一下,那两只黑猫在攻击你们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或是对什么特定的人,有着不同的对待?”
之前那些还有些看不起卫清酒的嫔妃们,此时已经不知不觉地跟着卫清酒的引导指示,绞尽脑汁地想着。
“好像没发现什么奇怪的,我就光顾着跑了……”
“我倒是隔着屏风看了看,那猫对那边的官员们凶狠极了,对我们好像没那么凶残?”
“不是吧,我怎么觉得对我也满凶的?”
嫔妃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而角落里的娴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起身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站在这边高处,看得比她们清楚些。好像那猫对官员和侍卫敌意很大,但对妃子们更柔和些……还有宫女,我好像看见那黑猫撞见了宫女,却像没见到似的,直接绕过去了!”
卫清酒点头,她的确也见到了这一幕:“也就是说,这黑猫只攻击除了宫女以外的人,也就是说饲养它们的主人,定是一名宫女,而其他宫女正因为穿着和此人同样的服饰,才得以躲过这一劫。”
此言一出,娘娘们的表情都松快下来,无不感激地看向卫清酒。
站在陆随身边的坐席本就不多,而刨除了那些嫔妃,只剩下寥寥几个宫女,要找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陆随淡淡开口:“在混乱之际,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离开自己的坐席,为了不被黑猫近身,都会往后方跑。可此人为了操控光点而不被挡住日光,只能往前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不远处的一个宫女身边走去。
那个宫女面色苍白,在看见陆随朝自己走来的时候慌张地退了两步:
“陆大人。”
陆大人垂眸看她:“你是哪个宫里的宫人?这手边的黑毛披肩,又是哪位主子的?”
这宫女身形微颤,呼吸急促地回答:
“大人,我是如,如嫔宫中的紫芜。宫中寒凉,小主这两日身子不适,我怕她着凉,这才拿上了这黑毛披肩。”
如嫔心下一紧,面上却微笑着问:“紫芜说的不错,这披肩是我让她拿上的。怕不是让陆大人您误会了?”
陆随看着紫芜的脸,仿佛答案都已经尽数写在了脸上。
而如嫔只被他看了一眼,却觉得自己被整个看穿了,当下便有些慌张地闪避着目光。
只听得陆随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夏日已至,何来寒意?娘娘何不自己看看,你这婢女脖颈后方,可有一指宽的勒痕?挂着两只这般重的猫,痕迹多半不浅吧?”
如嫔为难地看向了紫芜,而那紫芜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后颈。
僵持之中,卫清酒言笑晏晏地建议道:
“不然再把这黑猫放到陆大人那边如何?让我们看看这只猫,能不能找到自己的主人呢?”
“再放猫!”
皇帝见紫芜不肯承认,大手一挥,让那侍卫抱着猫朝她走去。
而这会儿的紫芜终于再挺不住了,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喊道:
“皇上,皇上饶命!奴婢知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