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和婵贵妃的身份太过悬殊,想要知道贵妃的确切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心里想着婵贵妃的事,不知不觉已经把对婵贵妃的问候都写在了信里。
“可是,我要怎么交给贵妃呢……”
卫清酒看着手中已经密封好的信件,苦恼地想着。
等待下一次春宴再见面?
不行,时间太久了,要真的等到明年,贵妃的孩子都已经诞下了,恐怕要发什么什么也早已经发生了。
让陆老夫人帮忙?
看上去也很难,他们母子女三人,看上去好像都不是很熟的样子。
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卫清酒的房门外响起了有些急促的敲门声,王嬷嬷在门外扯着嗓子喊着她的名字,看来是有要事找她。
卫清酒把信放进了兜里,小碎步跑过去开门:
“王嬷嬷,怎么了?”
王嬷嬷气喘吁吁地说:“姑娘,姑娘你快去看看,永宁县主,她和老夫人在正厅吵起来了!”
“老夫人和永宁县主吵!?”卫清酒当下就变了脸色,赶紧跟着王嬷嬷往正厅走去,便问她事情的原委,“永宁县主怎么又不请自来了?他们是怎么吵起来的?”
王嬷嬷糟心地说:
“明日就是老将军的忌日了,夫人正在张罗着祭祀的事,看着老将军的排位,正想到伤心的事情,没忍住抹了几滴眼泪,谁知道那永宁县主未经允许又从头到脚穿了一身鲜红,硬生生闯了进来!”
可想而知陆夫人的态度不会有多好,按照永宁县主的性子,定会无礼顶撞一番,之后的情景也就不难想象了。
两人说着,终于赶到了正厅,恰好听见了永宁县主柳韵锦在大吼大叫:
“怎么,就你们陆家有这么多毛病?进门还要提前约,探病来十次十次把本县主拒之门外,现在倒好,连本县主穿什么也要管了?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你们管得着吗?”
陆夫人听了她的话,从未见她动过怒的卫清酒,此刻也被她脸上的愤怒给吓到了。
陆夫人“啪”地一声,把手边的茶壶掀翻在地上,同样也大声喊道:
“来人,把家法鞭给我拿上来!我看县主您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教养,今日我就给你好好教养教养,定要教会你到别人家拜访,是应该有个什么样的礼仪!”
柳韵锦也不是吃素的,伸长脖子瞪圆眼睛骂道:
“好你个疯妇!我还没嫁给陆随你就敢对我用家法?要真让你当上我的婆母那还了得?你今日要是有本事敢碰本县主一根汗毛,我就有本事让你的宝贝儿子入赘到我柳家,跟我随柳姓!”
眼看着场面极其混乱,简直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王嬷嬷和一干陆府下人都求救一般地看向卫清酒,可卫清酒也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她心里也没有个准。
王嬷嬷看出了她的窘迫,小声询问:
“现在怎么办?实在不行,姑娘要不要去找少爷过来做主?”
找陆随?
“不行,”卫清酒摇了摇头,“陆大人每夜腿疼,白日里才能好好休息,眼看着腿伤就快好了,不能让他复发了。还是,还是我去劝劝她们。”
卫清酒深吸一口气,抬手在胸口轻轻拍了拍,犹如壮士赴死一般准备上前。
就在这时候,她的指尖碰到了前襟放着的那封准备交给婵贵妃的信件。
转念之间,她心中便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