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漪一直在想皇子的事，经采薇这么一提才想起自己跟霍澜依也有些旧账，无所谓道：“当然要去，她见了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要躲也是她躲吧。”
“我纠结的另一件事。”霍漪摸了摸下巴，问道：“最近殷氏心情怎么样？”
采薇一愣，想了想回道：“殷夫人院中跟往常没有区别，心情应该不错吧。”
霍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示意采薇先行回去，她自己慢慢想些事情。
她索性坐在湖中小亭，理一下这短短半天收集到的信息。
两位皇子的婚事在霍漪预料之中，不过皇上这么快就开始打压霍明远是霍漪没想到的。
毕竟现在还到四海升平的时候，北方外族仍在虎视眈眈，一员虎将是不可或缺的。
根据霍漪上一世在边疆的到的讯息，霍明远深谙鸟尽弓藏的道理，打起仗来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来没有对外族赶尽杀绝，这也是皇上能一直容忍这么一个手握重兵的人安然待在朝堂的原因。
皇上这么早就开始打压霍明远，难道是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漪儿，你怎么在这儿？”一道清越的声音打断霍漪的思绪。
“二哥哥。”霍漪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殷子旼，回头微笑示意。
“大晚上的一个人在湖边，掉下去可没人救你了。”殷子旼似乎是心情不错，打趣道。
“我可不是小孩子了。”霍漪微微扬起脖子轻哼了一声，骄傲的小表情逗得殷子旼大笑。
“我都快及笄了，我看二哥哥是照顾小孩多了，看谁都像小孩吧。”霍漪捉狭的眨了眨眼，“怎么，小孩好不好伺候？”
“别打趣我了漪儿，照顾小孩子比读书可累多了。”殷子旼苦笑了一下，“我算是知道漪儿对涟儿为什么那么紧张了。”
“你知道就好，殷夫人的孩子身体还挺好，涟儿从娘胎里就带着病，长到这么大不知耗了我多少心血。”霍漪看着平滑如镜面的湖水，轻声道。
一说到霍涟的病，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殷子旼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刚刚老夫人留你说什么了？你这么快就出来了，不会是真的关心关心你吧？”
“你这么说也没错。”霍漪轻笑一声，“她让我去参加二皇子的聚会，关心我的婚事，也算是关心我吧。”
霍漪本是当玩笑一说，殷子旼的表情却一下子正经了起来。
“漪儿，你真的要嫁到皇家去吗？”殷子旼努力压着声音里的苦涩，索性霍漪现在注意被湖里的锦鲤吸引走了，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他知道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念头是可能实现的，但两位皇子着实不是良配，更何况现在局势未明，这几乎是生死之间的选择。
这么想着，殷子旼觉得身为哥哥劝道一下霍漪也没问题，心中渐渐有了点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