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怀里还有个半大的孩子没长大,她恐怕当场就能砸了脑袋,随着死去的家里人一块去了。
“娘…你别哭了,不过是些干草罢了,我们不跟他争,我们再去割一点就好。”
面对自家儿子的妥协,那吊稍眼女子不依不饶,她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悲哀的望着他。
“孩子,你实在是太天真了,他哪里是想要那些干草?他分明是想要我们母子的命,可怜你爹这没用的东西,在京城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九品芝麻官。
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了,这才连累的流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可怜你那没用的爹,半路就叫苟大人给害死了,连个尸首都没有现,如今咱们娘俩也要被人欺负,要不是你还小,我真想直接一头撞死了,去寻你爹去。”
说着这么悲伤的话,那男孩也在说不出什么妥协的话来了。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脸憋不住的特别的紧。
突然。
他放开了搂着自己的老娘,剑一样般的冲向了那瘦巴巴的男子,握起拳头重重的就锤在了那男人的关键部位。
可惜他到底力气小了些。
就在他放开他,老娘朝着那瘦巴巴的男人扑过来时,那瘦巴巴的男人就已经有了防备。
当下把腰一转,堪堪让过这一危险的拳头去,一弯腰就将那小男孩给抱了起来。
这男孩说是十岁有余,可这身子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长途跋涉,哪里还有半两肉在?
轻轻松松的就叫这瘦包包的男人给举过了头顶。
他高高的举着,恨不得立刻就将人往地上掼去。
这地方又是个干涸的河滩,到处都碎石嶙峋的,要是就这么惯下去,伤到脑袋什么的,哪里还有命在?
那个吊梢眼夫人当即就吓白了脸,她满脸的血色,在这一刻都被抽了个干净。
刚刚骂人的底气,在此时此刻都变成了护子心切。
吊稍眼妇人直栽在朝着地跪了下去,双手堪堪的句子,想要接住即将掉下来的儿子。
“这位老爷,这位老爷…那些干草你要的话尽快拿去,不够的话我再去割,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快放了我儿子吧,是他少不跟是冲撞了你。”
那瘦巴巴的男人似乎早就在等这些面前的女子示弱,他狰狞的笑了起来。
“我瞧着你也还算有几分姿色,这一路走来的,历经不少风霜也没能磨灭掉多少,要不这样吧,你陪我一晚上,这一次我就姑且放了你们母子俩,要是后面你再敢得罪我的话,那你儿子也不用活了。”
那女人几乎要泣不成声,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望着那瘦巴巴男人,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良久才咬牙切齿的说道:“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们黎家,就剩这么一个独苗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