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成想,但他们整个队伍一如往常一般巡逻到了苟大人。所在的那个板车旁。
柳宴习惯性的往板车上看去,只见苟大人如同死尸一般的躺在板子上一动不动的,这隔得远了,都不知道他究竟还有气没有。
随行军医躺在他的旁边,倒是鼾声四起。
柳宴心里不由的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苟大人还躺着一天他们这些人,就还能暂时的多有一天自由少一点罪受。
“走吧,一切正常,但咱们也别掉以轻心了,这山林里头虽然不会有什么敌军入侵的,但也要担心有野兽。”
柳宴安慰着大家伙,这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旁人一声惊呼。
“啊呀!”
柳宴被他这突然的惊叫给吓了一跳,即便自己也是习武之人,但这到底太突然了。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这才焦急不安的看向那几个青年。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喊起来了。”
旁边那几个兄弟一个个嘴巴张的,都可以塞得下一颗鸽子蛋。
谁也没有回复他的话。
过了片刻,李承基咽了咽口水,这才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指着刚才苟大人他们所躺的板车。
柳宴顺着他的时候就看见这,才看到一句浑身裹满白色棉布的人直愣愣的坐在那里。
那白色棉布在火光的映衬下泛着黄,勉强叫人看不清上面的污垢和血水。
柳宴心头一惊,难道是他醒了?
可是那个伤口,有苏晓晓的药加持,即便一时半会的,要不了他的命,但是突然就醒了,实在叫人有些意外呀。
柳宴喉头一阵哽咽,将手里的红缨枪顺手递给了李承基。
随即,他大步流星的朝着苟大人的板车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他不卑不亢的问道:“苟大人,您醒了!可是要吃东西?还是喝水?亦或者上茅房?”
苟大人悠悠仰起头来看着他,嘴角狞笑着。
即便隔着棉布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从他的眼里,柳宴依旧看见了他眼底的狠厉。
“柳宴,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柳宴面不改色的苦笑一声:“怎么回呢,都一路走过来这么久,谁不指望能活到终点呢,既然苟大人你现在伤好了,也不需要吃饭喝水什么的,那我就继续巡逻去了。”
说完,他带着队伍继续巡逻去了。
苟大人直挺挺的坐在板车上,看着他们的队伍走远,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直冒。
很快,又扯到周身都在疼,他不停得直吸着冷气。
“嘶嘶嘶…”
只有不动,不生气,才能不扯到身上的痛肉。
然而,即便他吸冷气的声音再大,睡在旁边的随行军医愣是没醒过来。
听着随行军医的呼噜声,苟大人一个火两个大。
但脑子却开始格外的清醒了起来。
起初只感觉周身疼得不能安睡,也不知道这随行军医究竟是用了什么药。
让他能够安睡了,甚至还能做一些美梦,不是看仙女洗澡就是跟美人寻欢的,那梦中的日子别提有多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