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纠结,要不要把苏大夫的名字告诉随行军医?
毕竟白天的事情让他有些醺友渔具,就现在他肚子里头还是空空如也,只听见一些水声在晃**。
这随行军一平日里就跟个小透明似的,但是也是整个队伍里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旁人待遇再怎么差,苟大人也没亏待过随行军医。
若是把苏大夫的名讳告诉随行军医,那会不会害了她呢?
但是眼下不说的话,大山的命恐怕又要保不住了。
小豆子万般纠结千般无奈,整个脸都皱皱了一团,他艰难的站在地上,伸手扶着板车,这才勉强能够站立得稳。
“你倒是快说呀,这伤口是谁包扎成这样的?”
随行军医的脸色有些难看,大山这个伤口他不是没见过。
之前肠子都流出来了,他无从下手,这才先顾着苟大人那边去了,只想着要是大三死了,自己心里头也不会有那么愧疚。
毕竟在战场上像他这样连肠子都流出来了的人,还能有多长时间的活头,不都是在等死吗?
但是现在眼睁睁看着那之前肠子都流出来了的伤口,如今居然好好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蜈蚣爬在肚皮上。
让人惊喜更叫人意外。
小豆子看着随行军医那黑脸的样子,以为是大山又出了什么其他的状况会有生命危险?他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回军医大人的话是…是柳家的少夫人苏晓晓,苏大夫医术高明,只给大山哥吃了药,大山哥就昏睡过去,然后他就拿着针线像缝衣服一样,把大山哥的肠子缝进了他的肚子,房子里头,这才让大山哥捡回一条命来。
只是现在可能是没养好,也可能是没吃饭,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大山居然昏睡不醒?我想去找苏大夫来看看,但是…”
小豆子没敢继续往下说。
随行军医自然也听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眼睛都亮了。
“不愧是御医世家,居然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缝合伤口?大大的延缓了伤口出现脓水,导致发热的问题。”
随行军医小心的探了探大山的脑门。
“他就是发热了,不是什么大问题,等着我抓上一副药,你给他吃了,退了热也就没事了。”
随行军医,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送了一包草药,小豆子看着那包草药,哭笑不得。
以往都是互相帮忙煎煎药什么的,可是现在他还要看着大山,又能上哪里找个锅灶来煎药呢?
小豆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望着躺在板车上,烧得面色通红的大山。
实在是于心不忍。
“大山哥你可要好好的等着我,回来我这就去给你煎药。”
小豆子说完,艰难的走到了灶台边,开始烧水煎药。
说来也奇怪。
他这每走一步,只觉得腹腔内有个地方隐隐作痛,叫人难受。
等药材下了锅,他整个人都已经是汗流浃背了,脸色更是白得像纸。
好不容易把熬好的退烧药端回板车时,小豆子浑身都是冷汗他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靠在板车旁歇了好一阵,这才。小心翼翼的拿着木勺子,一点一点的往大山的嘴边喂药。
“大山哥啊,这是随行军医开的药方子,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快把这药喝了才能退热,这病也才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