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柳宴是没指望着他回答的,见他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之前,苏晓晓来看他的伤是下了什么药还是怎么着,这会苟大人就跟晕死过去的一样。
要不是他的胸腔还在起起伏伏的,旁人恐怕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柳宴见他没有反应便点了点头道:“啊,好说好说这都不是事,我现在就立刻通知下去,让大家安排起来,这一点苟大人你就放心好了。”
其他几个苟大人的狗腿子就看见他这样,整个耳朵都贴在了苟大人的嘴巴边,还以为他是真的,下了这样的命令了。
其他人也没有深究,眼睁睁的看着柳宴来了又去。
不一会儿整个草坪的中间就支起了不少的锅灶。
一些能干的动活的老弱就去旁边捡了不少的柴火回来,而年轻一点的妇人则在一旁的河里打上来一些清水倒在锅里头,开始刷锅收拾。
这是多么祥和的一幅画面,大家居然都能够聚在一起做饭,这在以往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大家伙都辛苦了,努把力,再来两个男人,帮着把那头大野猪给清理出来,一会儿炖的时候多加一点水,争取每个人都能喝上一碗肉汤。
要是有力气大的也来一些,咱们把嫩的肉都剁碎一点,加一点别的粮食熬成糊糊给伤,若病残老又吃。
咱们既然都是一路来的,总该一路活到终点去,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吃饱饭过好日子。”
听着他的安排,大家一个个都都十分有干劲。
也有一些胆小懦弱的之前被苟大人坑害得厉害,生怕这样做又会坏了苟大人的事,到时候把人给得罪了,他们这一帮子人哪里还受得住苟大人的刑。
“柳公子,咱们这么做,真的不会有事吧。”眼前一个中年汉子,也许是许久都没吃过一顿饱饭的面颊上的肉,都紧紧的贴着骨头。
只见他朝着狗大人那边努了努嘴:“万一那人回头算起后仗来,咱们这帮人怕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柳宴不以为意的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随后一只手拢在了嘴边,悄悄靠近了中年汉子的耳朵。
“叔你可别说出去,他现在正伤得厉害,根本就没那么多心思来管咱们这些闲事。说难听一点,就算咱们随时把他丢下,他还有没有命继续活下来都说不好。现在带着他一路,只不过是他身上有文书有腰牌,要不然的话,刘他根本就没有意义。”
中年汉子恍然大悟,方才惧怕的眼神也渐渐消失下去,心里头更是掩藏不住的狂喜从脸上慢慢出来。
“好啊,真是好的很呢,这一种人就该这样收拾收拾。”
说着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凑近了柳宴轻声道:“既然他都这样了,那咱们为何不直接把文书和腰牌一起搞到手,这样也就不用受制于人了,万一他那天真的好起来了,再算旧账可就麻烦了。”
说到这些难道柳宴就没有考虑吗?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动手那就是趁人之危,回头真叫他给活过来,他和他的那帮狗腿子后面岂不是要反咬咱们一口,到时候咱们想再脱罪可就难了。”
中年汉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
他笑盈盈地望着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