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人被他这话给气得把着佩刀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出手还是不出手,僵在原地没再继续动弹,脸色更是阴沉得快要出水。
“你们这是铁了心了是吧?”
他冷冰冰的瞪着面前的人,心口堵着一股气,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
“难道不应该吗?这狼是我们杀的,野猪也是我们杀的,你凭什么要抢,这一路上你们都没给我们什么食物,现在我们自己努力得到的食物,你又凭什么?”
“哈哈哈。”苟大人冷笑着,一副看死人一样的看着面前跟他叫板的那个青年汉子:“你敢问我凭什么?我凭手里的刀,凭我手里的权利,就凭我在这里领头的,你们这些贱民,从高高在上的神坛跌落,以前你们七强凌弱的时候,怎么没看过那些弱小的眼神。”
那个青年汉子闻言不说话了,也许他之前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朋友的事情吧。
况且这人半路上的一大干人等,曾经都是京城里高高在上的人物,有多少个时候会注意到那些弱小一眼的。
就在那个青年汉子几乎快要动摇的时候,柳宴连忙补充了一句:“即便我们以往从未注意过弱小,但是风水轮流转,难道苟大人你就确定了,一辈子风风光光吗?保不齐我们还有回到君臣的时候,如今已不善待我们也休怪,来年我们在东山再起之时,也不善待于你。”
三两句话就轻轻松松把那个几乎快要动摇的青年汉子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青年汉子暗淡下去的目光,顿时又满血复活了。
“苟大人,你不善待我们,我们也不会善待于你,就你这种人,恐怕到了哪里都这么过分吧。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睡着了,怎么没有把你给收走。”
“今天这些猎物我们分定了,不管你作何感想,如果你非要跟我们抢,我们也不介意闹个鱼死网破。”
有了领头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开始争论了起来,句句都在讨伐苟大人。
不怕强出头的,就怕不怕死的,相信量他苟大人能耐再大,恐怕也不敢把上千人的流放队伍一个不剩的带到宁古塔去吧。
再看苟大人脸色难看得跟吃了苍蝇一样,嘴角疯狂的拧起。
“好啊,好啊,一帮贱民还想造反了。”
眼看这苟大人被彻底的激怒了,刺啦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就要往身前那些出头的汉子身上捅去。
眼看者那亮堂堂的佩刀就要伤到人了,柳宴也时刻准备着拉上身前那人一把的打算。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头一直躺在地上浑身血淋淋的狼突然从地上跃了起来,这好巧不巧的,那濒死的狼咬向的人正好就是距离它最近的苟大人。
“啊啊啊!”
只听见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苟大人立刻和狼滚做一块,双方争执不下,几个一直跟着苟大人的狗腿子时不时的想上前去帮忙把人给救出来。
奈何那头野狼完全就不给他们机会,尖利的牙齿直往苟大人身上咬,所到之处,就没一个完整的地方。
“啊啊啊,你们几个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救老子。”
苟大人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可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狼咬的疼痛里。
旁的人跃跃欲试,大家伙眼睁睁的看着狗大人和那头濒死的野狼缠斗在一起,你不放我我不放你在地上打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