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夫君你看着。”唐夫人嗔笑着看着唐尚书。
唐尚书:“.......”刚刚谁算我大度来着。
唐糖糖已经习惯了一家人这样表达方式,坐在那里撑着下巴思考。一会儿该去哪里吃点东西。
慈宁宫中。
太皇太后与放下手中的茶杯,旁边的宫女正在给他捶腿。
“秀姑,你来这公里多长时间了?”太皇太后腿就给自己捶腿的那个宫女问道。
“回太皇太后,已经整整三十二年了。”秀姑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一晃眼都这么长时间了,哀家还记得你刚进宫的那会儿毛毛躁躁的,对着宫里边的事情也不熟悉。”太皇太后的声音带上了怀念。
屋外边的布谷鸟飞过,连带着她的思绪也回到了那年。
她的房间外边有一个布谷鸟,那个时候她也还年轻,只想得到这只布谷鸟。她记得秀姑才刚刚进宫,第一次被主人安排这样重要的活动。本来想拿扫帚把小鸟打下来,谁成想翻到被小鸟斗的人仰马翻。
最后那只布谷鸟拍拍翅膀飞走了,秀姑红着脸不知所措的站着,拿着扫帚,看起来眼睛里也红红的。
她觉得这个小姑娘有意思,就把秀姑带到了自己身边,一带就是这么多年。
她看着秀姑从一个做事莽莽撞撞的小姑娘到现在偌大的慈宁宫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这里边有多少艰辛,恐怕只有秀姑自己知道。
世事无常,这些年大起大落,反倒是这个小姑娘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秀姑,你说哀家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秀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回应道:“太皇太后说的是当年兰贵妃的事情?”
“从那件事情以后,皇儿就很少来这慈宁宫了,这些年我烧香拜佛念经,祈祷也不过是图一个心安。”太皇太后说道。
“太皇太后没有做错什么,皇上终有一天会理解您的。”秀姑开口说道。
“听说房间现在都流传着迎雪要嫁给舒景瀚的消息,回头去查一查是谁放出去的,这个人竟然能在宫中潜伏这么长时间,哀家这次一定不会放过她。”太皇太后的声音里带着狠吝。
一个从后宫争斗中赢得最终的位置,并且笑到最后的女人,只有慈悲心肠是不够的。这样一个垂垂暮年的老者,焉知不是一个贪睡的雄狮。
“是。”秀姑答应到。
“唉。”
一声长叹。
淡云孤雁远,寒日暮天红。日色西沉,又是一天。
人们直觉认为晚上会比较安静一点,其实不然,风起于青萍之末,而飘于天地之间,很多事情在晚上都可以初见端倪。
比如说尚书府房顶上的黑衣人,比如说将军府里越来越繁忙的侍卫。
唐正则就遥遥的坐在醉红楼的屋顶上,手边放着一壶酒,看着那些黑衣人趴在自己家的屋顶上。
看来这京城里确实是不太太平,今天上午上早朝的时候,皇帝才透露出想把公主嫁给自己的苗头。晚上就有不素之客造访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