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觑了身侧人一眼,这些只是猜测,没影儿的事,不好说出来,平白让姥姥担心。
小声交谈间,两人同时跨步迈进堂屋。
宋毓目光落向**,走过去,神色一愣,随后双颊有些热:
“姥姥,你……你怎么给她穿了我的衣裳?”
“这不是没办法么?”宋姥姥拐杖“笃笃笃”跟到床边,表情无奈:
“白日我见天气好,就把家里的床被、衣裳都拿出去晒了,谁知下晌突然落大雨,我腿脚慢,只抢救了床被和你的衣裳,我的衣物全被雨淋透了,这会儿还没干,只能让她穿你的了。”
“可是……”无意一瞥,宋毓瞧见地上木盆里,有顾宝如脱换下来的脏被单和肚兜亵裤。
他更加尴尬,支支吾吾:“可是女男有别,这样……”
看他窘迫得面红耳热,宋姥姥竖起食指,戳了戳他额穴:
“这时候了,还瞎讲究女男有别?人你都抱回来了,借件衣裳她穿一宿又算得了什么?
在人命安危面前讲女男授受不亲那些虚节,那是死要面子不要命,是蓄意害人!多少女子被这些恶毒的虚节害死了,你再这么钻牛角尖,到底想救她还是害她?”
额角被指甲戳得有些疼,宋毓脑袋歪了歪,赶忙改口:
“姥姥,我没说不可以……穿都穿了,也只能这样了。”
他退了两步,摸摸脑袋,神色无奈:
姥姥说的在理,这是权宜之策,**的人昏迷这么久,身体正虚弱,不穿衣裳,万一受凉发起高热就更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