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劫持衙门马车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顾宝如瞬间瞪大眼,五雷轰顶。
衙门?
她急忙扭头环视车厢,这才看仔细晾挂在车壁上的湿衣,是皂衫和红方帽……
她对衙差的衣着打扮并不陌生,每年每季稻谷成熟前,县衙都会下派衙役到各个村落巡察农田农林、记录作物生长情况……每回衙役下村,就是穿戴这样的皂衫红帽……
脑袋像被打了一榔头,乱冒“嗡嗡”,宝如一时不知所措,心里暗骂:
晦气晦气真晦气!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劫车竟然劫到官差面前去了,这回真是蚊子打蜘蛛自投罗网!
见她脸色露出仓惶,男子脑袋往旁侧挪了挪,慢慢坐直身:
“你现在下车还来得及,我就当没见过你……”
“再动立马阉了你!”
发现他动弹,宝如吓得一激灵,把刀又往前递近几寸,刀锋紧贴着他凸起的喉结。
她没有退路了。
“衙……衙门又怎样?今日就算是天媓姥子的车,我也要劫!”
“实话告诉你,我手上是沾了血的,才阉完一个老馊男,阉一个是阉,阉两个也是阉!”
话未落,手中虚悬的菜刀突然顺着他凹凸紧实的肌理块垒下移,抵在他双腿间!
“再不赶车,让你官差变太监!”
顾宝如声厉内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