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可以，酒……不行。”
乔酒酒带着沈皓宸来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都已经这个点儿了，依旧有刚刚下班的同志到这里要一份汉堡，一边啃一边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不过气氛却是难得的安静。
乔酒酒没指望沈皓宸能去点个餐什么的，自己去柜台那里要了奶茶和一份薯条和炸鸡套餐，晚上吃饭的时候没胃口，现在倒是有点饿了。
沈皓宸跟在她身后，在她拿出手机付钱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机付款码递了过去，乔酒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沈皓宸被她那种眼神看得有点不耐烦，“我像是那种吃饭让女生买单的人么？”
乔酒酒摇头，“……不，我是觉得你为什么会有支付宝付款码。”
沈皓宸：“……”
乔酒酒从沈皓宸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你他吗是不是个智障”的感觉，她正了正嗓子想解释，结果沈皓宸凉凉的说，“那你以为我用什么买单？”
“现金？黑卡？”乔酒酒啧了一声，“刚认识秦白宁那会儿她就不用支付宝和微信付钱。”
沈皓宸沉默了一会儿，憋出一句，“她是他，我是我。”
气氛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乔酒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情绪，她拿起手机随意戳了两下，就听沈皓宸说道：“你弟弟的病缺钱么？”
“缺。”乔酒酒一点也不含糊，不过她看了沈皓宸一眼又默默低下头，“但不用你付。”
沈皓宸：“这事儿和我妹有关系，我付也合情合理。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付这笔钱的。”
乔酒酒抿了抿唇，柜台那边喊了号让他们去拿餐，沈皓宸果断起身，把所有的东西端了过来，他只是拿过他的那一杯奶茶轻轻喝了一口，便开始等着乔酒酒的回答。
钱不多，是个心意。
这是他想表达的中心思想。
乔酒酒也听明白了，但她本能的抗拒，“不用你付，乔家有钱。”
“乔雄飞不会给你签单。”沈皓宸笃定的说，“之前和沈氏集团的那项合作已经凉了，他们迫切的需要找到下一家合作公司，但是在目前在白城没有公司能够吞得下他们做的那个项目，所以他现在手头的资金很少。”
“到了这种时候，苍蝇蚊子都是肉，他不会舍得把钱拿出来给乔野治病。”
乔酒酒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吃了一口薯条，吃的还嘎嘣脆，而薯条很软，所以很大程度上那是她上牙齿和下牙齿碰撞的声音，分明就是在泄愤。
“沈总，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乔酒酒把一包薯条吃的差不多，这才平复了心情，“今晚上，我不想求人，也不想吵架。”
“我没让你求我，也没想跟你吵架，不用对我那么大的敌意。”沈皓宸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乔酒酒，筑着高墙，泾渭分明，看上去爱憎分明直来直往，其实比谁都注重分寸。
“乔野要是知道我拿了沈皓月她哥的钱，醒来也得再晕过去。”乔酒酒轻笑了一声，有点刻意，“你不愿意让我弟的病再一次恶化吧？”
“不至于，据我所知，你弟弟在学校对我妹颇为照顾，不过……除非他好起来，不然我是不可能同意他和我妹在一起的。”沈皓宸说得颇为认真，那一看就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说出来的话，乔酒酒却突然笑了。
“沈总，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嗯？”
“两个高中生哎，情窦初开的年纪，不过是互有好感罢了，哪里就到了你同不同意的地步？又不是谈婚论嫁，你着急什么呢。”乔酒酒现在终于能够把自己和沈皓宸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了。
她，乔野的监护人，是差点早恋甲方的家长。
对面的人，沈皓月的监护人，是差点早恋的乙方家长。
乔酒酒不打算就这个问题和沈公子促膝长谈，她弟弟和沈皓月那样的小公主在一起，想想就头疼。
“这事儿八字还没开始写呢，不用急。”乔酒酒摆摆手，跳过这个话题，“我弟的医药费肯定是乔雄飞付，这点你不用担心。”
“你去求他？”沈皓宸问。
“也不是第一次了，求他，哭，威胁，逼迫，反正什么样的手段管用就什么样的来呗，这钱必须他出。”乔酒酒说到最后带上了一丝狠厉。
沈皓宸又喝了一口奶茶，嫌恶的皱眉，“有点太甜了。”
“有得喝就不错了。”乔酒酒也不在意，捧着自己的那一杯奶茶喝的起劲儿。
“哪怕有别人给你出钱，或者你自己有钱，你也要乔雄飞出？”沈皓宸问。
乔酒酒点点头，“对啊，乔野姓乔，他不出谁出？总不能生的时候就出个**吧？”说到这儿乔酒酒还笑了笑，“知道沈总您钱多，捐到福利院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