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湮和一众侍卫也都立在女君身后直到女君开口说话他们才离去。
明日上官南絮一席红衣劲装,南絮站着看向棠溪,她依旧在弄她那一本《地州志》。
南絮离开后,棠溪拿好东西也就离开了。
上官南絮此时正被她的祖父带去习武场,看着今日孙女这身打扮满意点头:“絮儿,祖父叫了些与你年纪相仿的人过来,到时候和他们要好好相处啊。”
南絮点头答应便伴随祖父去那,一入门便看到四名女子与三名男子向祖父揖拜。
一名长相文雅端庄的女子上去,在祖父的介绍下她明白那人是季州张家的姑娘,张家是季州的一代富商,可以说是全季州最有钱的,紧随其后的是她的两个妹妹,还有功曹李炎八之女李歆雅,外加一名王将军的女儿。
其余三名男子皆衣冠楚楚,其中两名少年都出自郡丞家,还有一名满是书生气温润如玉的男子,他是世家大族包氏一族的嫡小公子。
其余人看向南絮不知如何开口唤她,毕竟她可是当今太尉唯一嫡女。
春娘这时笑着对那些少年道:“京中都唤我家姑娘为女君。”
祖父这时好奇起来,一双眼睛也带着探问,连同一侧的郡丞也走来。
“女君?这称呼还挺别致的,京城人就是不一样。”
一侧的男子和女子也好奇,而其中一名张家女子小声嘀咕着“真矫情”,虽然声音很小但都落在各位的耳中,场面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张家那位看起来大一些的女子赶忙把妹妹挡住:“女君,妹妹胡言乱语罢了,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若你要责罚就责罚一幽吧”
南絮勾着唇,淡定看向那名女子,可真是好样的,一上来就来了个下马威。她都未说什么就往责罚二字扯,明摆着想在祖父面前数落她的不是了。
春娘脸色丝毫未变,依旧笑着:“女君十三岁有幸与圣上下过一局棋,自那以后京中之人多是唤我家姑娘为女君。”
郡丞哈哈大笑起来,拍拍南絮的肩膀大唤:“来来来,老夫也想见识一番。”就把南絮拉到一侧的棋盘。
南絮平静瞧着郡丞的手,等被拉到棋盘那处后板正个身子,揖手:“郡丞爷爷,那南絮叨扰了。”
祖父瞧着孙女这般模样,暗暗叹口气,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想去京城的原因之一。规矩太死板了,他这纵横沙场大半辈子,早已不想再被板着。偏偏生了个儿子出息得很,一路给他官任到太尉,儿子的官职都比他大。
真是主坟冒青烟了…如果那老爷子还在的话定会开心得要死。那老爷子也是个不得了的主,老爷子连连参加秀才考试,三十二岁才得个秀才之称,自打他记事起那老爷子不是在参加科考的路上就是在科考的路上。
最后,家中实在没粮了,就把他抵给地主家的彪小姐去了,这一下直接娶妻生子换取了他爹的考试盘缠。
他娘也是,怎么就甘心跟爹天天喝粥又肯吃野菜充饥的。
孙女落子很快,几乎没带想的,南絮最后落下一子胜负已定。
南絮望向张家姑娘:“张姑娘说笑了,南絮怎会责罚,你我相逢即是缘,南絮高兴还来不及,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又何足挂齿。”
祖父瞬间就以为他的孙女就是个只会读书的呆子,顿时心疼得不要不要的。心中已经把南絮这些天要训练的东西都排好了,想着明日便要她放下京城端着的架子。
南絮看到祖父这副模样,眼前好似无数黑鸦掠过。
“女君说笑了,我姐妹三人正巧习得些武,若女君肯的话,我们定会竭尽全力教导女君。”
李歆雅在祖父他们探讨这盘局后,忍不住看向张家姑娘三人。
压低声音:“你们平日便是这般阴阳怪气,唤女君就挺好听的,真是喜欢从别人身上抠金子贴自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