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是奇耻大辱。
那么,既然属于自己的物品,他就再也没有了珍惜的必要。
二十多年了,他为她守身如玉了二十多年,她竟然这么不自爱,巨大的讽刺啊。
无数个年头在他心里疯长,刺激得他眼眸猩红,失去了最后的理智,生猛地撕裂她的裙子。
朝着她修长的脖颈用力地亲吻了下去。
乔沐那个死男人有什么好?身体孱弱,为人虚伪,她怎么能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凭什么?
她从精神病院回来就是为了杀了宋暖,报复安藤希,报复成功之后呢,他这个废棋该怎么办?
被甩掉?她重新回到乔沐身边?
想到此,他粗鲁地命令,“叫唐驰哥哥!”
荆姬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没有叫他,也没有拒绝他的亲吻。
他的力道松弛了一些,声音有些软了下来,低声说道,“快叫,叫唐驰哥哥。”
或许,一声唐驰哥哥就能软化他坚硬的心脏,就能重新唤回两人曾经的记忆,就能让两人回到重新开始的地方。
然而,身上的女人平静地回应道,“唐驰,我们分手吧。”
她的目光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盯着书房里的虚无,淡漠,宁静,依旧是一副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平静。
这种平静令人害怕。
分手?更像是她的选择,迫不及待地回到那个孱弱的男人身边。
唐驰一愣,他快速地站直了身子,将凌乱的衣服迅速地整理好,很快,恢复了矜贵公子的模样。
他胡乱地扯了扯原本就不存在的领结,仿佛是掩饰着内心的恐慌,更是显得让自己更为强大。
他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朝着荆姬走去,弯腰,眯了眯眼睛。
“分手?谁允许你分手的?”
荆姬终于崩溃地大叫,“唐驰,我要和你分手,分手。”
纵然,她一贯冷静而睿智,一贯保持着女王范儿,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在乔沐和唐驰面前,她的软肋还是被两人有恃无恐地窥视着,他们知道她的真实面目。
所以,她索性脱掉了坚强的面具,声嘶力竭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唐驰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终于无路可退,被逼到了书房的阳台上,她靠着冰凉的扶手,长发垂了下来,微风吹来,发丝拂动。
“荆姬,你有什么资格说分手?从你和我签订协议的那一刻起,你就再无后路可退,你是属于我唐驰的私人物品,只有我用烂了不想要了,才会如同扔垃圾一般扔出去,而一个物品是没有任何选择权的。”
“你……”她不怒反笑,“物品?形容得还真是恰当,你们兄弟俩还真是从同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连语气都一模一样,唐驰,乔沐是你的哥哥,你要对他有最起码的尊重。”
“去他妈的哥哥,去他妈的尊重,”唐驰握着栏杆的手青筋条条绽露,他暴怒着,声嘶力竭,“我的女人,一辈子被他觊觎着,从她进入精神病院开始,就采取各种手段穷追不舍,什么狗屁音乐鬼才,什么安装暖气,他将你死死地禁锢起来,然后给你一点小恩小惠,你就感动得一塌糊涂,还真他妈的有才,我是不是该给他磕头谢恩?你一下飞机就去找他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现在和我讨论他妈的尊重?我不是狗屁丞相,肚子里撑不了船,连他妈的沙子都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