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风靠在吧台边,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高脚边,他站在那里没多一会儿,周围很快围了一大群人,男的女的都有。
杜玥摸摸自己的嘴,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潜规则这种事,这男人做得驾轻就熟啊。
杜玥心里积压了一团火,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整个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一直在喝酒,也无心应酬。
临近宴会尾声,她看到盛凌风朝二楼走去,走到拐角处时,倏然停下,转身,挑眉看她。
杜玥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撩起裙摆,亦步亦趋跟上去。
她今晚喝了酒,虽然度数低,但量大,呼吸间,全是令人迷醉的酒香味。
盛凌风把她拉进二楼左手边最后一间房,关门一刹那,长臂抵在墙上,杜玥被她圈进怀里,动弹不得。
她醉了,脸颊浮上两片红晕,眼神朦胧,看谁都含情脉脉。
盛凌风垂眸看她,褐色的瞳孔中全是杜玥的脸。
时隔五年,她还是那么美,和他记忆中一样。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那片红唇,他忍不住低头吻了过去,女人蹙了蹙眉,片刻迟钝后,积极地回应他。
她的吻技很不错,那么,她和贺扬上过床么?
盛凌风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个问题,眸色暗了暗。
贺扬养了她五年,那支歌曲的唯一赞助商也是贺扬的公司,能让一个男人如此不顾一切地帮助一个女人,除了情爱,还有什么?
想到这里,盛凌风胸腔传来一股窒息的痛感,眼睛一点点变红,嫉妒得发狂。
他成了一个狭隘的小人,皮肤下的血液开始沸腾、叫嚣。
他报复性地狠狠攥住人下巴,迫使杜玥抬头看她,咬牙切齿地问:“我是谁?”
他可不想到时候在**,杜玥却以为他是另一个人。
杜玥轻眯着眸子,软软地靠在男人胸膛上,晕乎乎说:“盛凌风……”
听见她嘴里说出他的名字,盛凌风狂躁的怒意消下去一点,他把人横空抱起,扔在**,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
——
杜玥的作息规律一向很准时,翌日,太阳初升,六点的时候,她就醒了。
身体传来的酸痛感令她不适地皱紧眉,心里暗骂那男人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
床边空****的,没有人,她坐起身子,抬眸看了一圈,窗帘后的阳台上有人。
盛凌风居然起得比她还早?起那么早有什么用?
杜玥默默腹诽一句,麻利地穿上衣服,离开这里,全程没有惊动阳台上抽烟的那人。
十分钟后,盛凌风走进来,看见空****的床,眉头拧了一下。
没了被子的遮掩,床单上那滩血迹如此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