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丁明月怎么辱骂殴打他,他都毫无表情,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丁明月打累了,便叫人上来拖宋武,可那些人才拉住宋武,宋武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忽然从地上弹起来,猛地扑向丁明月。
他一把拉住丁明月的发髻,左右开弓给了丁明月几个打耳光,那声音清脆响亮,一听就很用力。
丁明月被打得嗷嗷直叫,等宋武松开手以后,她的脸都肿成了猪头,丁明月也不管丢脸不丢脸,扶着肚子就站在大街上哭了起来。
一旁醉醺醺的宋武呸了一声,迷迷糊糊地道:“贱人!我姨娘死了,你不准说她!
你把我的妾室打的打,关的关,不让我见她们,也不让她们来见我!我不来喝花酒,难道整天对着你吗?你就是个妒妇!你是个贱人!
要不是你还怀着身孕,我立刻就休了你!
反正我已经不是宋家嫡系了,我被撵出来了,也没有长辈管我,我想把你休了,就把你休了!
你给我滚,我看到你就恶心,你这个恶毒的贱妇!”
宋武骂了好几句,还是觉得不解气,上去又劈头盖脸的给了丁明月一耳光,打得丁明月脑袋上的首饰掉了一地。
丁明月身边的丫头婆子赶紧扶住丁明月。
又有小厮上来拉住宋武,夫妻两个边对骂着被人拉走了,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了。
红蕊回过头看了丁香一眼,小声问道:“姑娘,丁氏毕竟是姑娘的姐姐,姑娘不帮她一把?她看起来挺可怜的。”
丁香摇了摇头道:“丁明月有今天,都是她自作自受,当年要不是我聪明,今天和宋武在街上对骂对打的就是我。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今我算是理解这句话了,丁明月的今天,是对她昨天的惩罚。
她是可怜,可我要是去帮她,就是自己找罪受,咱们不用理会她,她如今已经是一家主母,只要她好好经营,她不会过不下去的。”
红蕊虽然觉得姑娘有些无情,可想起丁明月上次对待姑娘的态度,她又释然了,这样的人,也许不帮她还好一点。
丁明月和宋武离开以后,丁香看了冷霜一眼:“冷霜,这几天你盯着宋武和丁明月,丁明月虽然可恶,宋武也不是好人,但是孩子无辜,能护着就护着吧。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点了,其余的我做不了,也不能做。”
红蕊听了丁香的话,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看来自家姑娘嘴上虽然说得绝情,可她到底是个心软的人,虽然没有帮助丁明月,可她护着丁明月的孩子,不就是变相的帮了丁明月吗?姑娘果然是嘴硬心软。
几人跟着丁香又在集市上买了些零嘴,便返回了新宅子里。
此时的宋元修早就着急了,他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丁香回来,急得都要自己出去找了,好在张家兄弟拦着,他才没找到机会出去。
见丁香回来,宋元修满脸笑容,活像一只等着主人归家的宠物狗。
他这副讨好的模样,逗得丁香哈哈大笑,方才的一点不愉快,也随之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