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太转过头看了琥珀一眼,琥珀便出门去找苏含香主仆,丁香则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副优哉游哉的表情。
今儿她刻意打扮了一番,一身海棠刺绣衣裙,脑袋上还换上了相应的首饰,俨然一副大家小姐的打扮。
原本她只是闲得无聊,在屋里打扮打扮,谁知琥珀来找她,她还来不及换衣裳,便跟着琥珀等人来了。
只见她坐在那里,首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她越发明艳动人,美艳不可方物。
别说是一直觊觎她美色的宋元兴,就连院里的小厮都看呆了。
宋老太太心中也是无比的叹息。
她虽然一直不太喜欢丁香,可宋元修喜欢丁香,她也没过多为难丁香,她甚至觉得,只有这样绝色的女子,才配得上宋元修的容貌。
所以苏含香千方百计说丁香的坏话,她从来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有时候虽然也跟着嘟囔两句,可从来没有真正为难过丁香。
今儿她之所以这般大动肝火,就是因为听信了苏含香和慧儿的话,觉得丁香对不起宋元修,她才会这样生气!
就在院里众人或惊艳、或嫉妒丁香美貌的时候,苏含香主仆到了。
苏含香这会儿是心虚的,可她知道,现在自己若是不来,情况会更糟糕,宋老太太会觉得她是存心诬陷丁香。
像宋老太太这种嫉恶如仇的老人家,一旦你在她面前做了错事,她很难再原谅你!甚至有可能会讨厌你。
苏含香深深知道,自己就只有宋老太太这么一个靠山,所以自己绝对不能退宿,只有硬着头皮上!
刚坐下,苏含香便看到了对面明艳动人的丁香,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她转头看着宋老太太:“老祖宗,你找含香有什么事情吗?”
宋老太太一见苏含香,就露出和煦的笑容:“含香,找你们主仆过来,其实就是为了今天慧儿说的话。
丁香要人证物证,我也没办法,只好把你们叫来。”
苏含香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老祖宗,您不是答应含香,这事儿不会牵累我们主仆吗?”
宋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是答应过你们,可你们主仆是我唯一知道的证人,我要是不把你们叫来,我就没办法定她的罪。
她说得也不错,衙门的大人尚且要问一句可有证据,我是宋家的大家长,我做事不能糊里糊涂,所以只好委屈你们主仆了!”
苏含香闭着嘴,一脸委屈的坐在一旁,慧儿一见便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她咬咬牙往前一步。
“老太太,您要问就问慧儿吧,我家姑娘什么都不知道,今儿说话的是慧儿,现在就让慧儿继续说吧!”
丁香坐在一旁:“苏小姐好算计,又想告状,又怕牵扯自己,还想独善其身,这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又想做那什么,又想立牌坊是吧?
你好聪明啊,让老太太你替出头,你躲在后面坐享其成,老太太替你做了坏人,你还落了一个贤良大度的名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