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丁香和宋元修坐在一起,一脸谄媚的给宋元修夹菜,态度十分殷勤。
宋元修一晚上都觉得脊背发凉,这丫头指不定打什么坏主意呢,否则是不会对他如此殷勤的。
丁香又给宋元修夹了一个丸子,却听宋元修压低声音。
“我吃饱了,不用再夹了,我就想问问你,一整天你都如此殷勤,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丁香支支吾吾的看着宋元修。“我有件事儿想拜托你……”
宋元修一副“我就知道你有事”的表情,他环抱着自己的双手。
“晚上回去再说,这会儿人多嘴杂,你先安抚好你请来的这群小子,这几个人也太没眼力了,我还在这儿呢,就一直对你献殷勤。”
丁香嘻嘻一笑。
“人家帮我把人抬回来,请人家吃顿饭怎么了?难不成只准你一个人吃我做的饭?”
宋元修眼睛一亮,他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
好!以后丁香做的饭,只有他一个人能吃,当然了,除了丁香的家人,其他的人休想吃丁香做的饭!
就算做了,他也不会让对方吃到嘴里,那是他心爱的姑娘,旁人凭什么吃她那双小手做出来的饭?
一想到丁香的手,宋元修又想起那滑腻腻的触感,耳朵根子顿时烧得红红的,宛如天边的火烧云。
回到陈庄以后,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穗儿早就被宋元修打发去睡觉了,院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他和丁香的呼吸声。
宋元修一刹那恍惚,他觉得这份绮丽缠绵的氛围,好像丁香已经嫁给他了,两人是以夫妻的身份对坐。
不过丁香一开口,顿时打破了这难得的氛围。
“三少爷,你知道我大伯欠了人家二千两银子吗?赌馆让他用丁家庄去赔,我觉得这是弄走丁家庄的好机会。”
宋元修一脸淡然。
“你爹和你大伯感情不错,你要是这么做了,不是害了你大伯吗?万一你爹知道了,会记恨于你的。”
丁香满脸的不在意。
“我爹才不会记恨我,我已经想了一个晚上了,我觉得这件事可行。
首先,大伯欠了银子,他若是有能力偿还,就不会被人暴揍一顿,丢到咱们陈庄外头的小树林里。
其次,若是丁家有能力替大伯偿还,大伯就算顶着被骂一顿的风险,也会回家去求我爷爷,可是大伯没有回去,反而让我爹暂时收留他。
这代表什么?表示丁家没有能力偿还这笔银子,即便是有能力偿还,也得大出血,说不定还得卖田卖地。
第三,我爷爷是个多狠心的人?当年我才出生,什么事儿都没干,他就听信谣言,要把我溺死在尿桶里,这样狠心的人,一旦知道我大伯在外面欠了赌债,肯定会把我大伯扫地出门。
说不定还会把我大伯交给赌坊的人,到时候我大伯的性命就难保了,我这样做一来是救我大伯,二来也是为了保住丁家庄。
丁家庄不是有老丁家的祠堂吗?如果把丁家庄弄过来,但不让丁家把祠堂搬出去,照样允许他们去祭拜,你说我爷爷会怎么办?”
宋元修心里咯噔一下。
这丫头!简直就是打一个耳光给一个甜枣,被她这么一说,丁家人还得对她感恩戴德,记挂她的恩情了?
她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若是丁家庄到了她家的手里,早晚还是会被丁富贵弄回去,她家只会白白损失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