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佩兰叹了口气,顾不得女儿的哭喊,她现如今心如明镜,既然是嫁出去的女儿,娘家能帮则帮,不能帮也没办法。
女儿若心生怨怼,她也无能为力,丈夫说什么,她就只能做什么。
看着爹娘毫不犹豫的离开,丁明月气得一挥手,砸了丁香送来的那一大盅猪蹄汤。
听着后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丁正义气得跺脚。
“我丁家,怎么就出了这样好赖不分的女儿,爹娘好端端来看她,她怪老爹没拦着她往火坑里跳。
她妹妹好心好意送来的猪蹄汤,她一挥手就砸了,丁香那孩子厚道,一准是熬了一整夜的汤。
这样好的一锅汤,她不感动就算了,还挥手就砸了,看来她在宋家过得不赖,瞧不上咱们乡下爹娘送来的东西。
也瞧不上她妹妹那样通透明镜的好心,罢了算我白生了她。
她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下次我是不来了,她好也罢不好也罢,自己担着去吧。”
其实丁正义倒是误会丁香了,那芸豆猪蹄汤是之前给宋元修做了,剩下的猪蹄汤罢了。
丁香女士哪有这样的好心情,给一个三番五次害自己的人熬汤,她怕是吃多了撑着吧。
她不过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宽厚大度,她才送出来这一盅汤,要不然她早就留着自己吃了。
丁香深深的明白,肉包子打狗,是有去无回的。
所以她从不傻呵呵的为别人做嫁衣,除非那对她来说有天大的好处,没错!丁香女士就是这么现实!
赵佩兰听了丈夫的话,叹了一口气,轻轻给丈夫顺气。
“好了别生气了,儿女就是爹娘的债,如今她嫁了人了,咱们就忍耐些吧,可能她生完孩子,也就好了。”
丁正义又是一阵摇头叹气,拉紧妻子的手,夫妻两个冒着寒风,凄凄惨惨的回家去了。
又过了五天,恰好是正月十五,柳寒玉生了。
足月的孩子白白嫩嫩,只可惜是个女孩儿,柳寒玉母女均安,刚生过孩子的柳寒玉,一张脸虽然有些煞白,但瞧着精神倒是不错。
她叫身边的云儿写了一封信,就说谢谢丁香那二十多天的照顾,还要谢谢丁香后来教云儿的几道药膳,才能把她和孩子养得身强体健。
要不是靠着丁香的药膳,她哪里会全须全尾的生下孩子?
宋家正房一片欢天喜地,宋夫人虽然略有遗憾,但看着宋振邦抱着嫡亲孙女,一口一个心肝肉肉的喊着,她也跟着高兴了。
那一丝遗憾瞬间消失无踪,她又嘱咐柳寒玉好生养着,等好了再给宋家开枝散叶云云。
宋家子嗣单薄,早在两个儿媳怀孕之初,宋振邦就已经说过,不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他都是一样喜欢的。
在子嗣方面,他倒是一个难得开明的家长,只不过别的方面,就不大好说了。
丁香得了柳寒玉的消息,自然是高兴了好一阵子,恨不得来宋家看看柳寒玉。
可惜她和宋夫人等人都有仇,来了宋家不死也得脱层皮,她自然是不敢来的。
又过了两个月,丁明月生孩子了。
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那孩子争气,原本横着的胎,到了生产前的几个时辰,忽然就正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