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修脸色铁青,心里也着急不已。
他就怕丁香着了人家的道,自己反而是最后才知道的。
几步迈入院中,宋元修气得浑身颤抖,他从院里操起一根晾衣裳的竹子,便朝那声音的源头走去。
不管是不是丁香,有人敢摸到他院子里来,欺负他的丫头,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想起那树林里丁香沐浴的惊鸿一瞥,宋元修心中狠狠一抽。
他恨!恨自己命不久矣,若是他能长命百岁,有身边的这些助力,就算护着她一世周全,也是轻而易举!
坏就坏在他师父下过断言,说他三年内必死,根本活不过二十岁,他不想耽误人家好好的姑娘,也不想死后还留着负担,误了人家一生。
虽然有人催着他留后,留下一份血脉,可宋元修觉得,生而不养不配为人父,索性随它去吧。
可一想到被人欺辱的是丁香,宋元修气得脑子都糊涂了,只想冲进门去,把那胡作非为的**棍,打成半身不遂,叫他下半辈子不能自理,让他知道,欺辱妇人是什么下场。
他一步一顿的往里走,既怕看到心中所想的,那个可怕的画面,又迫切的想去看,希望自己所想都是错的。
那一步步仿佛是走上刑场,他心中气血翻涌,双目赤红,握着竹子的手,指节泛白,不知使了多大的力气。
丁香和穗儿听到院里的动静,还当是那边完事儿了,两人嘻嘻一笑,不约而同的站起来。
“穗儿赶紧去叫人,我把蓝香的房门锁了,叫他们想跑也跑不掉。”
穗儿应声而出,刚到门口就呆住了。
“姐姐……少爷……少爷回来了……”
杀神一般的宋元修,双目泛着猩红色,气得几乎六亲不认,他见到穗儿,也没反应过来这是谁。
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冲进去把心中记挂已久的丫头救出来。
丁香一脸茫然。
“他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难道宴席散了?”
始作俑者根本不知道,她和宋元修赌气,没有将计划告诉宋元修,却险些气得宋元修走火入魔。
走出门看到宋元修手握竹竿,丁香嘻嘻一笑。
“少爷,你怎么回来了?那头宴席散了?”
宋元修本来觉得浑身气血翻涌,脑子都已经糊涂了,忽然听得这银铃般的声音,便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一瞬间神智便清醒了过来。
看着巧笑嫣然立于灶房门外的少女,少年的心陡然一松,那浑身的杀气尽数散去,他只觉得心中庆幸。
几步走上前来,宋元修怀着失而复得的心,一把拉过呆滞的少女,紧紧抱在怀里。
力气之大,竟然抱得丁香无法喘息,更加动弹不得。
宋元修好似抱着失而复得的心爱之物,无论如何都不松手,那急促的呼吸,在丁香的耳朵和脖颈之间摩挲,弄得一向厚脸皮的丁香,也跟着脸红了起来。
“少爷,你干什么呢?”丁香面红耳赤的要推开他。
穗儿则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天可怜见的,少爷终于对自己姐姐下手了,她还以为少爷能憋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