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赏一个丫头给谁,算不上谋害吧,我给我妹妹找一个上门女婿,事前我没有调查,只觉得对方有银子,我这个顶多只算是贪财,不算是要害我妹妹吧?
律法哪里规定,我不能给妹妹做媒?”
清水县令一愣,继而皱眉。
“的确如此,律法并未规定。”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都激动起来。
就连丁香也皱起眉,她没想到丁明月竟然会这样诡辩,难道丁明月会就此逃脱,她决不允许!丁明月休想逃!
想到这里,丁香冷笑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公堂上响起。
“是啊!你没有让卢进害小桐,可你明知道小桐被卢进带走,不会有好下场!
你把小桐给卢进暖床的时候,小桐还未及笄,就算她是你的侍女,你也等于是伤害了未及笄少女。
律法里写得清清楚楚,伤害或帮助旁人伤害**辱未及笄少女,等同于男子**辱他人!你如何抵赖?
是!大户人家十二三岁就暖床的侍女大有人在!你可以说小桐是奴籍,她本来就不受律法保护!
可就算小桐的事情你能逃脱!
那我呢?你给我找的夫婿,你敢说你事前没有调查?
卢进在陈庄放印子钱,要打要杀,还要调戏我,你没有看到?
你是眼瞎?还是心盲?你看不出他是一个无赖?
你把尚未及笄的妹妹嫁给一个这样的无赖?你敢说你没有害我?丁明月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心知肚明!”
丁香一说完,之前还洋洋得意的丁明月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没想到丁香居然还能找到漏洞反驳自己,看样子丁香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县令嘴角一抽,心里暗道,这丫头好伶俐的口舌。
他想了想道。
“既然此案还有争议,那本县先休息半个时辰稍作研究,等案情清晰,本县再行判决。”
说完,县令就站了起来,丁明月和卢进被押进大牢,丁香一家和小桐等人进了县衙后堂,先做一番修整。
半个时辰过去以后,县令再次开堂。
“本县研究之后,觉得买卖丫头,的确是合乎律法,而且丁明月让小桐离开的时候,并未收取银两,所以此事和丁明月无关。
但其用还未及笄的妹妹的婚事做交易,试图换取银两,却触犯了律法,本县判你杖刑三十大板,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丁明月一听,一张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杖责三十听起来虽然轻松,可这打板子的人下手若是重一点,可是会要了自己性命的,这和去死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丁明月拼命的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打我,我是宋家的二少奶奶,你们不能打我,你们要是打我,宋家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清水县令素来刚正不阿,最不喜欢此等言论,听丁明月用宋家威胁自己,清水县令清了清嗓子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触犯律法还试图威胁本县,看来判你杖责三十都便宜你了!
来人再加十下掌嘴之刑,即刻执行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