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丁香和丁正义就歇在了家里,第二天一早,还没等两人出门,就见几个衙役把丁家围住了,丁香出门看了一眼,嘴角含笑。
“各位官差大哥,不知道来我家有什么事情?”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昨夜卢老三到县衙告状的时候,浑身上下被狗咬得没一处好肉。
看得他们都肉疼不已,再听卢老三说丁家谋财害命,对他骗婚,衙役们便猜测,这丁家的女子,怕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他们天不亮就从清水镇出发,就怕卢老三口中的恶毒女子逃走,谁料到来到陈庄周围,找到丁家以后。
走出来的并不是什么恶毒女子,却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
只见她笑意盈盈的看着衙役们,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反倒带着一丝天真无邪。
衙役们也干了十几年衙役了,不说见过大风大浪,但抓捕的人也不少,清水镇县令就如这清水镇的名字一般,清廉如水,从来没有错抓过一个坏人。
如今看着眼前被卢老三告上衙门的小姑娘,衙役们只觉得事情诡异,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便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就在这个时候,丁家隔壁的赵家儿子匆匆忙忙的穿好衣裳出来了。
他本该早早去衙门的,可昨儿看了丁家的热闹,他后半宿没睡着,这才起晚了。
看着同僚们把丁家围起来,赵家的儿子赶紧上前几步。
“各位先别上手,听我一言,昨夜的事情我都看清了,这丁家父女宅心仁厚,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你们只需要知道,那卢老三才是居心不良,他本是一个泼皮无赖,不知怎么蒙骗了丁家婶子,就想把丁家妹子娶了。
一个还不到十六的小姑娘,怎么肯跟着他这个三十几岁的无赖?
分明是他强迫人家在先,昨夜要不是丁家妹子宅心仁厚放他一马,他就得被狗咬死。
他倒是胆大,还敢上衙门告状。
大哥们行个方便,就让丁家几人跟着走一趟,锁人的铁链就不要拿出来了。”
衙役们一听其中另有隐情,都纷纷点了点头。
他们不相信旁人的话,但这赵家的儿子,是他们的同僚,他说的,断不会有半分假话。
听着赵家儿子帮自己解围,丁香回之一笑。
“多谢赵家哥哥仗义执言,回头我在家摆下宴席,还请赵家叔婶和大哥来家里做客。”
那姓赵的青年今年二十出头,因为家里穷,年前才和隔壁村的一个姑娘订了亲,他并没有和姑娘说过几句话。
见丁香喊他赵家哥哥,他的脸一下就红了,他赶紧摆摆手笑道。
“小事一桩,丁家妹子不用挂心,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丁香微微一笑。
“各位官差大哥想必在我家外头守了许久了,肯定没有吃过早饭,我刚好熬了一锅白米粥,大家要是不嫌弃,就喝一碗粥再走。
不过是一碗粥的时间,不会耽误大家的功夫。”
众人一听,不由得面面相觑,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还是赵家儿子笑道。
“众位同僚就不要客气了,丁家妹子在我们这里,是出了名的心善,她请大家吃,大家就吃吧,吃了一路上对她也多照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