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池还在坚持不懈地敲着门,“年年,你开门,我们好好谈一谈。”
路年的鼻子发酸,“寒池,我……我觉得你、妈说得对,是我配不上你。或许你应该尽快重新找一个优秀美丽的妻子……”
“路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你让我去找谁做我的妻子?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房间里的路年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你走!我现在不要再见到你!你走!”
听到路年的语气不对,傅寒池无比担心年年,生怕她情绪太过激动了会伤害到自己,他不愿意继续逼迫她,只能暂时妥协下来。
隔着门板,傅寒池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坚定,“路年,你记住一点,除了你,我今生今世不会有第二个妻子的,你休想摆脱我!”
而听到门外终于没有声音的路年叹了口气,有些颓然地跌坐在门口的地上,双手拥抱着自己,心里很是难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年从房间里走出来,突然想起来今天貌似是外公的忌日,她想了想,干脆出了门,准备去墓园祭拜。
在整个路家要说对路年最好的,就是她早已经过世的外公了,而且,路年觉得她想妈妈了。
自从路年的母亲去世之后,路年感觉自己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样没有了归处,有些话,不知道该和谁去说。
今天是路大勇的生日,期间路年甚至听到路梅和路大勇提起让他再找一个女人,说不定还可以生个儿子之类的话。
路年原本以为路大勇会果断拒绝的,结果他却欣然答应了下来,甚至觉得路梅的这个提议不错。
路年当时就想要冲进去和路大勇他们理论,如果路大勇真的续弦,对得起自己的母亲吗?
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怪没意思的。
人心都已经不在了,就算是她再怎么勉强又有什么用呢?
路年心里存了这样的心思,也不再耽搁,干脆匆匆朝着墓园赶去,她心里愧疚极了,今天差一点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路年到的时候,整个墓园里显得格外安静,看着格外寂寥,这里属于郊区,她提着特意买来的祭品,手里还捧着一束花,一步步地朝着墓园里走去。
她沿着台阶往上走,很快就到了她外公的墓前。
路年跪坐下来,恭敬地给外公磕了头,然后小心翼翼擦拭着墓碑上的浮尘,露出老爷子的照片来。
照片上是一个看上去极其和蔼的老人家,路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鼻子忍不住发酸,心情却格外平静。
她母亲的墓碑就在外公的旁边,这是路年亲自选的,她想,如果母亲在天有灵,一定会喜欢的。
“妈,我今天又来打扰你了,我和傅寒池吵架了,对了,傅寒池就是我前夫,他其实对我挺好的,只不过有的时候,他好像没有那么信任我。”
路年说着,将头靠在了墓碑上,仿佛多年之前,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依偎在她母亲的怀里。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天边,火红色的霞光将半个天空都染红了,如同绚烂的锦缎,思绪也开始发散开来,如同回到了曾经那些美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