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难怪了,傅寒池从小生活在这样含在口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了的家庭环境里,难怪有那样一副臭脾气。
路年想到昨天晚上傅寒池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离开,不免有些恼火,她觉得傅寒池的脾气真是越发古怪了。
不过算了,谁让她欠了对方人情呢?
路年当做没事人一样走过去吃早餐。
她不想惹事,但是却有人要来挑她的刺儿。
一看到她,阮慧珍脸色马上翻书似的就变了。
“路年,你怎么回事啊?每天起来这么晚,傅家不白养你啊,你去把卫生打扫一下。”
唇角一勾,路年讽刺地笑了笑,“首先我有工作,我没花你们傅家半分钱,二,我不是傅家的人,是傅寒池非要让我住在傅家不让我走的,有本事你说服你儿子,我马上就走。”
阮慧珍怔愣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她捏着筷子的手都爆了青筋。
这些年来,路年在阮慧珍的面前从来都是温柔且和顺的,有时候阮慧珍多说她两句,她也从来不做声。
阮慧珍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性格的人,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吭声啊,闷葫芦一肚子坏水啊!
“路年!你还真是带刺啊!”阮慧珍咬牙切齿的骂。
“那当然,不带刺的花早被人折了踩烂了。”路年灿烂一笑,伶牙俐齿的回她。
切!
她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路年了好么,从前忍气吞声不过是因为她爱傅寒池,不得已才为他妥协罢了。
这可不表示她怕了阮慧珍。
更何况,现在她应该算的上是傅家的客人!
“把她给我绑起来!”阮慧珍啪地扔掉了筷子,吩咐家里的保镖。
“是!”人高马大的两个保镖朝她走了过去,那架势一只手就能把她提起来。
路年朝傅寒池看了一眼,他正优雅的用餐,漠然的好像根本没看到。
“傅寒池!你告诉你、妈我是干什么的!”
傅寒池头也不抬,依然安静的用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漠和尊贵。
阮慧珍哈的一笑,“给我把她绑起来,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我傅家的儿媳妇是怎么当的!”
“傅寒池!”路年看了傅寒池一眼,他们的合作中可没有包括被欺负这一点。
“够了!妈,你能别闹了吗?路年是我请回来的客人!”
“阮夫人,你听见了吧?还是说这就是你们傅家的待客之道?”路年甩开了保镖,施施然上前,准备坐下来吃早餐,结果她盘子里空空如也。
路年眸光一闪,劈手从傅寒池盘里拿走了一根刚烤出来的面包,优雅的用餐。
傅寒池脸色一黑,刚刚要吃面包的手就这样僵在了那里,阮慧珍顿时就急眼了,“路年你干什么呢!面包是我烤给寒池吃的,你想吃不会自己弄?”
这个路年,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自从她这次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浑身都长满了刺,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傻女人。
“这么小气,那还给你。”她施施然将咬了一口的面包又放回傅寒池的盘里,样子随意又自然,看也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