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年的手心火辣辣的疼,傅寒池的脸也同样的刺痛,但是让他更痛的是心,当路年面无表情的说恨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破了个大洞,疼痛的有些麻木了。
傅寒池终于还是放开了手,然后看着路年毫不留恋的开门离开,他痛苦的用拳头砸向墙壁,直到雪白的墙壁上血迹斑斑才颓然的靠着墙角坐了下来,紧闭的眼角有水光流过。
他清楚的知道,或许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而离开别墅的路年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同样十分的痛苦,她不知道傅寒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她清楚的明白再这样下去,她就要疯了!
路年蹲坐在路边,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让她看起来显得更加寂寥,眼泪划过脸颊,滚入嘴角,苦涩无比。
“滴滴!”
汽车鸣笛的声音让路年下意识的抬起了头,随后一辆车子就停在了她的旁边,魏森从车里下来,惊讶的看着路年。
“年年,真的是你!”
魏森迅速打开了车门,上前搀扶路年站起来,“年年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魏二哥……”
路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属于自己的浮木,靠在魏森的肩头痛哭流涕!
魏森安抚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不哭哈,有什么事哥给你做主!我们先上车吧!”
魏森的安慰让路年慢慢冷静了下来,她顺从的跟着魏森上了车。
“年年,你准备去哪里?要不然先到我家去住一晚吧!”
“不用了,我还是去阿彦家里吧,本来说好今天要早点下班过去看望伯母的,结果又因为一些事情而耽搁了,如果今晚再不回去的话,我担心伯母会难过。”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那我就送你回去好了,不过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离傅寒池家不远,你该不会是从他家里出来的吧?”
路年沉默不语,魏森却忍不住扶额,“不是吧?难道你们又重新在一起了?那个死心眼的姚彦怎么办?”
“魏二哥,我和阿彦并不是那种关系,这个之前我也告诉你了,而且我和傅寒池也没有重新在一起,不过,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哪里是说忘就能忘记的?”
“年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继续下去吧?”
路年苦笑道:“如果我知道该怎么做就好了,我现在心里乱成一团,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魏二哥,你说我是不是做人很失败!”
“哎!怎么能这么说呢?只不过感情这种事情,本身就让人很无奈,除了你自己,谁也没有办法代替你去做选择。”
“我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路年自言自语,神色黯然,魏森看着她失落的表情,长长的叹了口气,“年年,你应该遵从本心,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么就怎么做。”
“谢谢你魏二哥。”
接下来路年没有再开口,她显得格外的疲惫,在舒缓的车载音乐中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