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此时已很是虚弱,靠着墙根有气无力道:“姓庄的就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看来只有等外面那两百神武军攻进来,打开机关,我们或许还有机会出去。”
战云潇迟疑片刻道:“我当时听那机关声响,似乎已经卡死,恐怕上面的门再也打不开了。”
那二十余人闻言登时骚乱。许士璠叹道:“老夫虽已想到锦都楼里必定危机四伏,却不想即墨风竟能不费一兵一卒,令我一败涂地,这场较量他着实赢得漂亮。若老夫困死此地,楚大人他们不明就里,多半也会进入即墨风圈套,委实是老夫失策!即墨风此举恐怕还能诱出其他人,当真是一石三鸟之妙计。即墨风奇谋铁腕,实乃老夫生平所见第一人!”
许士璠最担心即墨风以贡品为饵诱引太子一行上当,那他更是百死莫赎了。虽然还秘密安排了一支护卫军,只怕也难以挽回局势。两相比较敌暗我明,本就处于劣势,在即墨风的地盘上与他相斗无异于猛虎下海斗蛟龙,以己之短攻彼之长,终究棋差一招。
战云潇道:“这锦都楼定然不是单单为我们而设,肯定另有用处,那么必定有出口。”他举着火把又将四壁上下摸了个仔细,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也未发现什么机关。
众人困了近一个时辰,束手无策。薛明不甘道:“想不到被困死在这里,只可惜陈大人大仇未报。”郁怒之下一拳砸在墙上,手背鲜血淋漓,岂料墙面轰隆巨响,被砸那块方砖竟向里缩进,正南方墙上一道石门缓缓开启。
众人大喜,只道是出口,纷纷从石门出去。尤通判本来已半死不活、恹恹呻吟,此时大喊道:“钦差大人救我,看在卑职一片忠心……救我。”他涕泪横流。
见许士璠心有不忍,战云潇俯身将尤通判托到背上,跟随许士璠最后进入石门。战云潇方才通过,只听身后“嘭”一声巨响,石门已自动闭上,严丝合缝,丝毫看不出痕迹。不知为何战云潇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好似这扇石门关上的是他们的生路。
当先进入的二十余人乱糟糟嚷了起来,他们本以为这是出口,谁知进来后才发现竟是同刚才那间石室几乎一模一样的方形囚室,都觉空欢喜一场,又是悲戚,又是愤慨。
薛明高声道:“大家仔细找找有没有同样的机关”,众人纷纷效仿薛明,在墙上又敲又锤,将几面墙敲了个遍,也没找到能缩进去的一块,登时无比气馁。突然一名官兵喊道:“这块好像是木头,不是石头,定是出口。”声音中带着情不自禁的狂喜。
众官兵登时精神大振,纷纷围拢过去,那名官兵将那块木头劈开,果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小洞,但只有半尺见方。
薛明闻言一震,忙拨开众人上前,一见那小洞登时泄气道:“这么个老鼠洞谁能钻的进去,除非练过缩骨功。”
几名官兵比划了一下,怎么也挤不进去,颇为泄气。突然有一人道:“人钻不过去,兴许里面有什么机关,打开机关就能出去了。”众人大觉有理,已有一人抢在最前探臂进去,摸索了片刻,大喜:“还真有机关,扳开了。”
一人忍不住笑道:“我还以为这锦都楼机关是何等精妙呢,原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