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涵心急如焚。
即墨雷见她眸中莹光流转,格外楚楚可人,心中一软,弯下身来,又见她唇如樱桃,娇艳欲滴,忍不住便要一亲芳泽。
“即墨雷,你敢!”楚君涵已是咬牙切齿。
柳凌萱身子后仰,避开他。
即墨雷大怒,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力道之大,令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她莹白如玉的面上几道暗红的指痕尤为醒目,嘴角溢出鲜血,如雪地落梅。
即墨雷怒喝:“你们倒是郎情妾意,贱人!我本想明媒正娶,让你做我的庄主夫人,可惜你不识好歹,居然瞧上这小子,月栖湖上还公然与他手牵着手,做出亲密之态,你可知我心里是什么滋味?这小子有什么好,你竟为了他一再驳我的面子,今日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修理他!”
柳凌萱急道:“我心中没有半分喜欢他,我拒你与他全然无关。”
楚君涵见她受此屈辱,心痛已极,但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震,明知她迫于形势,故意说这种疏离他的话,仍觉得心痛难耐,比身上的疼痛难受百倍。他倒宁愿听她说在意自己,哪怕因此丢了性命也无憾。
即墨雷捏住她下巴,瞪着她倾城倾国的容颜,心中更是不甘,怒火炽烈,他猛地推开柳凌萱,持剑走到楚君涵面前。
楚君涵怒道:“你若还是个男子汉,便一剑杀了我,欺负一个弱女子,这就是你的本事?”
即墨雷面色铁青,举剑刺向他,登时血珠飞溅。
柳凌萱惊呼一声,只觉得时光好像瞬间凝固了,从未有过的痛楚向她席卷而来,如狂风暴雨,惊涛骇浪登时将她吞没,从此这世上若没了他,我当如何?
即墨雷愤而转身,见柳凌萱惊得花容失色,冷哼道:“我怎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柳凌萱见长剑并未刺向楚君涵心口,而是贯穿他右臂,钉在木桩上,心中稍稍安定些。但见他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面色惨白如纸,必定痛不欲生,却始终一声不发,定是怕自己难受。
柳凌萱气怒已极,手中暗暗捏了几枚银针。
即墨雷忽又大笑道:“我先废他一只右手,再废了他的左手,然后是双腿,最后在他脸上刻一只乌龟,让他变做一个只能在地上爬的废物!妹子,若他变做那幅德行,你还是喜欢他,那才叫情比金坚,我就做做好人成全你们,你看如何?”
柳凌萱盯着即墨雷,只觉得他是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鬼一般,否则怎会如此歹毒。
楚君涵受了椎骨之痛,灵光一闪忽地想起临陌曾与他说过,若被人封住气海,使内力无法在丹田汇集,可调集散落在经络中的真气,倒行逆施,聚于百汇,瞬间将内力激发至顶峰,冲开封堵的穴道。但此法凶险,极易反噬经脉,而且内力一旦失控,便会导致神识错乱,癫狂疯魔。这是两伤之法,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用。
楚君涵也顾不得生死了,只想将她救出去,决不能让她在即墨雷手中受辱。当下他强行摒除杂念,凝聚心神,暗运内力。
即墨雷见柳凌萱对自己怒目而视,登时大怒,一把掐住她脖子,“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便先剜了他一双招子!即墨风不让我动你们,我偏要动动看!”他手上愈加使力。
柳凌萱被他死死扼住喉咙,气息堵滞,脸色渐渐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