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萱不语,转身便走。
楚君涵快步挡在她身前,“你既然明白,我也不想再掩饰,若卿心同我心……”
“楚大人一向有分寸,今日我只当你是一句戏言,过耳即忘。”柳凌萱撇下他,走向风影那处。
楚君涵满腹言语,却没有机会出口,又不愿对她有丝毫勉强,唯有将万语千言尽埋心底。
柳凌萱也去看风影如何惹了那凶神。
原是风影被那大汉撞了,骂了他一句“死肥秃”。那肥秃立时回骂一句“贼婆娘。”
于是风影便与那人你来我往对骂起来。只听风影尖声道:“你个死肥秃!敢骂本姑娘,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人又不聪明,还学人家绝顶?有没有点羞耻之心?”
“贼婆娘,大爷我就要飞黄腾达了,敢来招惹大爷,到时先拿你开刀!”
“死肥秃,威风啊?姑奶奶倒要瞧瞧你是要发达到阎罗殿去。”
赵巽看不过,“算了,风影,跟这种人计较实在有失身份。”
肥秃对着两人啐了一口,“两个小兔崽子!看大爷今日修理你们。”肥秃起掌便要打风影。
赵巺哪里容得他逞凶,只一招便将肥秃放倒。
肥秃知对方有些手段,放了句话:“小兔崽子有本事便到群英堡,让那堡主庄儒替大爷收拾你们。”夹了尾巴就逃。
“什么群英堡,我看是草包。”风影笑骂。
几人继续前行,听前面锣鼓喧天,呼声雷动,风影好奇,又跑去凑热闹,赵巽他们只好跟着。
到了近前,见是比武打擂,擂台很是阔气,上书“英豪大会”四个大字,很是气派。
擂台上一双人影正斗得热闹,一个使双斧,一个使铜棍。使斧的是个中年汉子,一双板斧舞得风声虎虎,但招式极为粗浅,内力平平,仅凭过人膂力,倚仗板斧之威,武功实无精妙之处。使铜棍的是个年近花甲的银眉老者,他身形飘忽,避实就虚,并不直撄其锋,但内力深厚,轻功过人,比之使双斧的汉子武艺高出许多。
中年汉子挥舞双斧一式“劈山开岭”往老者腰上斩去。老者飘然跃起,从中年汉子头顶掠过,直取他后方。汉子猛地回身,以攻为守,就势一个横扫,另一只斧头狠狠剁下。老者矮身避过,铜棍往他双斧之间一架,双手急旋,那汉子双臂被绞,斧头落地,砸在自己脚上,他一声痛吼,当下弃阵认输。
赵巽道:“若非这老者手下留情,那汉子的臂骨早已被寸寸绞碎。”
楚君涵颔首道:“不错,习武之人,武功优劣倒在其次,当以武德为上。”
又有一人跃上台去,粗声道:“老不死的,听说你连赢了几场,嚣张得很,大爷我来教训教训你。”此人肥头大耳,脑门溜光,正是之前与风影对骂的那个肥秃。
风影大觉有趣,等着看死肥秃被揍成烂泥。
肥秃使一把阔刀,不由分说照着老者的脑袋就砍了下去,两人斗作一团。那肥秃武艺粗浅,没过几招便被老者打趴在地。
他却不肯下去,厚着脸皮赖在台上,还喋喋不休嚷道他该判他胜出,引得台下一片怒骂之声。
主持擂台的是个儒生模样的中年人,广额方颐,几缕髭须,一身白衣,风度翩翩。他起身道:“这位壮士明明败给了老翁,大家有目共睹,如何能判你胜出?”
“收起你的狗屁道理,庄儒我告诉你,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哼哼,你若不判我赢,信不信我将你摆擂台的目的抖落出去?”肥秃冷笑。